何长恨不要脸地带着孩子在别墅外摁着门铃,吵得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就算睡着了也被梦里一大一小的两具冻尸给吓醒。
秉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思想,我让何长恨和女孩进客房住一夜。
女孩的脸冻得青紫也不哭不闹,还有何长恨的皮肤怎么白得像腻子一样。
算了,明早把他们送走就行。
半夜里楼下的厨房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我拿着狼牙棒下楼,打开厨房的灯,看见厨台上的锅碗瓢盆混乱一团,部分瓷盘掉在地面碎成渣,而何长恨正坐在地上捧着水杯和紫色的药瓶。我不费力气地夺走他手里的药瓶,转动瓶身,上面标着致幻片。
「你为什么要吃这个?这十年发生了什么?当初你又为什么要离开我?」
充满愤怒的质问让何长恨缩了缩脖子,双臂环抱着自己:
「东东和我结婚我很高兴,姜糖说我一无所有会被你随时抛弃,叫我和她一起去m国创业。我想配得上东东就和她走了,然后她把我关进大房子里,逼我穿上她喜欢的女人的衣服,我不穿就要挨打。后来姜糖对我说,我有了你的孩子,珍珍就是我们的孩子,她今年七岁了,很像你。我们结婚好不好?东东?」
姜糖,趁虚而入偷我男人,还把他搞疯了。
不把你搞进精神病院都对不起你的所作所为。
「只要你不吃这些药,我们就在—「,我的话被突然来到的珍珍打断:
「妈咪,为什么不吃爸爸给你的药?是因为不喜欢我吗?」
无法遏制的恐慌使我全身颤抖,我盯着何长恨。
何长恨的辩解却成了钟表指针的转动声。
我头痛欲裂陷入黑暗,再次醒来,我正躺在一张摇椅中,耳边断断续续传来何长恨和一名中年男子的谈话声。
「何先生,夫人的情况比较严重,一个疗程恐怕不够。」
「我夫人她现在能记起多少?」
「没有。」
「张医生,还有其它治疗方法吗?」
…
什么情况严重?
什么记起多少?
我的记忆明明都很完整,是何长恨他要下药害我,他给我吃致幻片,我才把玫瑰花认成粉红色。
我跌跌撞撞抓住张医生的白褂子:
「医生,他要害我,他出轨姜糖,他们有个叫珍珍的孩子,他还给我吃致幻片,他害我精神不正常,让我变成疯子。」
「何先生,您也看到了,疗程效果并不理想,必要时您可以将夫人锁起来,避免她伤害自己或者他人。」
张医生强硬地与我拉开距离,我保持被挣开手的姿态站在原地,何长恨心疼地抱住我:
「东东,别害怕,我会把我们的一切讲给你听。」
我茫然无措地靠在何长恨的胸膛,他的身材宽肩窄腰,身体强壮结实,身高也比我记忆里的何长恨要高一些,差不多将近190cm。
那他的脸呢?
我猛地推开何长恨,仔细观察他的脸,脸还是那张漂亮脸,没有疤痕和伤痕,但多了几分凌厉之色。
他们究竟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我迫切地想要去证实。
「玫瑰花是粉红色的吗?」
「是红色。」
「玫瑰花的叶子是蓝色的吗?」
「是绿色。」
「玫瑰花有刺吗?」
「东东,玫瑰花没有刺,你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何长恨无奈又宠溺地刮了我的鼻尖,我顿时委屈得不行:
「还不都是你造成的?你以为我愿意变成疯女人吗?」
小说《娘娘腔与精神病弃妇》 第4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