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这些拙劣推脱的借口,我愁眉双锁,觉得眼眶一紧便没再开口。
我知道,我目前精神状态好只不过是吊着最后一口气罢了。
我的老师已经告诉我了,如果我错过了这次心源,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我黯然垂下眼眸固执地重复那句话:“黄文祺,我们好聚好散。明天早上十点,民政局见,记得带上身份证。”
黄文祺见劝说我无果,直接将我从沙发拎了起来,扇了我一耳光。
拧着眉,神色异常凝重质问我:“盛知楠,你听你说的什么话。”
忽然我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伤心,眼泪瞬间地涌进了眼眶。
“当时结婚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时说这一辈子只喜欢我一个人。”
“不论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你这个负心汉!你都这样对我了!”
“我为什么不能离婚。”
黄文祺居高临下的睨着我,冷冷开口。
“盛知楠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啊!”
“你没看到阿瑜都病成什么样子了吗,我直接告诉你,她比你更需要这次手术,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呢?”
“你为什么要针对她呢?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他觉得扇我还不过瘾,还要上来擒住我的身子,一直叫我别装病,不断推搡我。
我双眼像漏了底的水桶,泪水放纵地朝外淌。
“够了!黄文祺,你闹够了没有!”
“我只想离婚,我什么都不要,我净身出户可以吧!”
我转过身去,呆呆望着窗外,阴郁的眼睛全湿了。
没一会,我听到玄关处的房门被打开又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我猜,他应该又去找他的心上人。
我独自回到卧室中。
突然感到口中一阵腥甜,忍不住气血翻涌,一口血喷在了我和他的结婚照上,心脏如撕扯般绞痛,口中的血液似乎要流干了。
我躺在冰冷的床上夜不能寐,便起身把家里跟黄文祺的所有合照都烧掉,就好像我们俩从来没有认识遇见过。
这也算是跟他划清界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