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沾满尘埃的白外套上,我一笔一划写下自愿带着自闭症儿子净身出户的血色承诺。
拨通屠淮西的***电话,他见了我的***又开始埋怨。
“言漫云,你这人做事真不讨人喜欢。”
“白纸黑字立个字据那么简单的事,你非要搞得鲜血淋漓的,膈应谁呢?
也不嫌晦气。”
我崩溃大喊:“屠淮西,你到底要我怎样啊!”
“这里是灾区,连救援都还没赶到,我去哪里给你立字据!”
“想故意折磨我就直说,要我跪下求你用机器人救救儿子吗?”
如果低头下跪能换回小逸的一线生机,我心甘情愿。
这种时候,尊严跟孩子的性命相比,实在算不了什么。
屠淮西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真是疯子,我又没说你什么,至于这么歇斯底里吗?”
“丑话说在前面,我的机器人如果在救援时出了什么岔子,你得补偿我全部损失。”
事到如今,他的***条款我只能屈辱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