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别死。”
“我以为能获得了一切,但还是护不住你。”
我即将呼吸。
我甚至没有来得及,摸摸他的头。
告诉他,我早就已经把你当做了男人。
我这一生唯一的男人。
可要让我这一生唯一的男人过得好,唯一的办法居然是用生命离开他。
后来,长川在这房间里枯坐了***。
他同我结了婚,结了冥婚。
我的鲜血染红了他的一身内衫。
他从书简里摘了木牌,用流淌满地的血潦草写下两行字。
“我,姜九,愿为长川至妻。生生死死,永不分离。”他的字迹一如当初,如我教他时。
他当年就学的很好,学会了一手和我一模一样的字。
他用刀割了手,以血为墨,另取一块木牌,写了另两行字
“我,季长川,愿为长川之妻。生生死死,永不分离。”
他跪在地上,明月当空,别枝惊鹊。
满月夜。
他手持木牌,重重的磕下。
我的心口血染红了身上的白色襦裙,一身红衣。
他手腕上的血染红了他的月色白袍,半红半白。
在死去的那一刻,我终于成为了他的妻。
月满盈缺。
像极了我捡到他的那个晚上。
长川终究是没有娶覃若时。
他自请出征,守卫边疆,抵御外蛮。
听说那五年,他率领一支铁军,整顿军纪,不要命似的,向北进攻,直捣腹地。
将上都城的领土足足扩张了两倍。
回朝那一年,他在万人拥戴之中,将士们主动请缨,完成剩余的军田***。
他命天下休了兵,镇守一方疆土,通外夷,重商贸,守农耕。
覃将军解甲归田,仍是将军,只有虚名。覃若时被远嫁到了***和亲。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