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柔,我们的孩子保住了,真好。”
“我想,叔叔阿姨会比你更喜欢这个孩子。”
许如天看见了,笑得风度翩翩。
“他不适合你,你还有更好的选择。”
“比如我。”
6
许如天给我放了长假,批准我处理完所有糟心事再回去工作。
我回了老家,爸妈早早等待在村口。
接过行李箱,说我瘦了,满眼心疼,问我想要吃些什么。
他们笑得温暖和煦,令我无比陌生。
陌生的还有温馨的房间,可口的饭菜。
爸妈不住往我碗里夹菜,偶尔提及小时我从村口的老槐树上摔下来,摔到胳膊,他们心疼得三天三夜睡不着,错过抢收水稻,颗粒无收。
“万幸人没事。”
“你可是我们老徐家的宝贝。”
“你真是我们老徐家的祸害!”
上一世,他们扇我巴掌,恶狠狠揪着我的头发,分明都在指责我。
指责我不选个好时候,非得在秋收从树上摔下来。
他们没管我,任由我的躺在床上无人照顾,甚至淬我一口。
“死了都没人管。”
所以我从小吃不饱饭,十四岁开始,每逢寒暑假,便去县里的罐头厂打工,每天站满十二个小时,腿脚抽筋,换来学费。
三万的彩礼他们嫌少。
“三万块?打发要饭的?”
“我和***老了以后吃什么喝什么?”
“女儿果然是赔钱货。”
流产后回到家,他们嫌我丢人,把我赶到新盖的楼房后面。
在透光漏雨的小泥瓦房里,骂我不知廉耻,活该被抛弃。
那时我已经抑郁,整天无精打采,他们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