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被救活的那天晚上,沈青禾脸色苍白地来到婆家,想找婆婆寻一些霍沉洲以前的物件以慰相思,却听到里屋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沉洲,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青禾都为你***三回了!”
她的手指猛地掐进掌心。
沉洲?
婆婆为什么对着大伯“霍沉越”叫沉洲?
“妈,再等等。”这个声音明明是霍沉越的声音,可语气却像极了霍沉洲哄她时的温柔。
“大哥临死前托我照顾大嫂,可大嫂身娇体弱,听到大哥死去的噩耗定然不能活,我只能先顶着大哥的身份,给大嫂一个孩子,有了这个孩子做寄托,大嫂才能继续活下去。”
沈青禾的血液瞬间凝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所以,死的是霍沉越,不是霍沉洲。
她的丈夫还活着,却顶着哥哥的身份,每天睡在隔壁——和周雪芙一起!
“可青禾呢?”婆婆的声音更急了,“你天天睡在雪芙房里,就没想过青禾的感受?”
“她比大嫂坚强……”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心窝,她踉跄着后退,却不小心碰倒了墙边的扫帚。
屋里骤然安静。
她却转身就跑,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跑着跑着,她忽然感觉手中刺痛,打开掌心一看,才发现手中的徽章由于攥得过紧,已经划破掌心,鲜血流淌。
这三个月,她日夜抱着这枚徽章入睡,在梦里哭醒无数次。可现在,它突然变得那么可笑。
原来她的丈夫没死。
他只是为了体恤大嫂,所以选择让她以为他死了!
五年前,她和霍沉洲初识在一场军区联欢会上。
他是铁血团长,她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
追他的人很多,追她的人也不少,可那天晚上,他站在台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跳完一支《红色娘子军》,然后大步走上台,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军大衣披在她肩上。
他说:“沈青禾同志,风大,别着凉。”
她披着他的外套,也羞得红了脸。
后来,他开始追求她,每次出任务前,都会绕路来文工团看她。
她答应和他处对象那日,他喝得酩酊大醉,抱着她在院子里转圈,说:“青禾,我霍沉洲这辈子就认你一个。”
结婚后,所有人更是说,霍团长疼媳妇儿疼到骨子里。
她也曾经以为,他爱她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