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甚至还朝我摆摆手下次见,宁小姐。
后来我才懂,有些人天生是看客,偏要强做戏中人,而晏璟和我就是这戏中人。
2
晏璟追了我将近一年。
他身边那群狐朋狗友都笑他栽了,说晏少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过。
换作从前,勾勾手指就有人前赴后继地往他怀里扑,哪需要费这种功夫?
可我不一样。
我总是一次又一次地问他为什么是我?
晏璟就懒洋洋地靠在真皮沙发上,指尖绕着我一缕头发玩,语气漫不经心喜欢就是喜欢,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可我分明看见他耳尖红了。
原来浪子也会害羞。
我确实不懂什么是爱,我生性凉薄,师父说我天生凉薄,唱戏时总缺了三分情,我不否认。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而母亲在生下我的那天就想把我掐死。
可是出于人的本性,她没有这么做,她割喉了,她把一个戏剧演员最重要的东西丢掉了。
我只记得四岁那年,放学回家,看见的便是一直蜿蜒到浴室的血河,像戏台上铺开的红绸。
她本该死在舞台上的。
可她选择了最狼狈的方式,连最后一程都不肯体面。
她穿着最漂亮的戏服,静静地躺在那,静静地,像她在舞台上表演的无数次《怨女》的结局那样,躺在那,可是这次,她不会醒过来了。
那一刻我就明白了,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感情。
阿俞。
晏璟突然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你又在想什么?
回过神,我看着他深邃的眉眼,忽然笑了在想……你什么时候会腻。
他眸色一沉,直接吻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直到我喘不过气才松开。
他抵着我的额头,声音沙哑宁俞,老子这辈子算是栽你手里了。
3
晏璟刚开始追我的时候,有人就在赌,赌我们两个什么时候分开。
但那个赌注,意外的,很多人都输了。
因为晏璟真的很执着,又很费心费力追我,甚至砸了很多钱。
跟他先前谈的都不一样。
他很主动,我时常要在剧院表演到深夜。
那晚我唱完《游园惊梦》,卸妆时发现妆台上多了只珐琅盒子,打开一看,里面静静躺着李砚秋大师亲制的点翠头面,那套我师父念叨了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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