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我坐在学校的走廊里，用冻得红肿的双手把写了三个小时的作业收拾好，回到寝室递给她们。
赵小冉只看了一眼，抓起手边的饮料瓶砸在我脸上。
“看看你这狗爬的字，让我怎么交作业？”
我被砸得鼻子流血，正要去卫生间洗一下。
另外一个室友抓着我的头发拎回来，头皮传来钻心的疼。
赵小冉坐在椅子上笑：
“你们几个，一人打她十个耳光，明天请你们去吃海底捞。”
一个接着一个的巴掌扇在我脸上。
脸肿得像猪头，嘴角流了血，鼻子流了血。
我成了她们海底捞play的一环。
我早已习惯了她们的欺凌。
她们高兴打我助助兴，生气打我出出气，不高兴也不生气就打我找点乐趣。
而这一切只因为我是个孤儿。
赵小冉坐在椅子上，高跟鞋踩在我的脸上。
我不敢动，怕她把我的眼睛踩瞎了。
她很喜欢我这时候的恐惧：
“我这个人最看不了同学吃不饱饭了，既然你写不好作业，那就把卷子吃了，也能填饱肚子。”
立即有人把作业撕下来塞进我嘴里。
还有人拿着筷子往里捅。
我胃里一阵翻腾，干呕起来。
赵小冉弯腰盯着我的眼睛：
“要是吐出来，就给我舔干净。”
她满意地看着我强忍着干呕的样子：
“明天她保送清北的名额就是我的了，我请你们去米其林，随便点，就当是我提前开升学宴了。”
“咱们大家祝贺冉姐被保送到清北大学，冉姐前途无限！”
“保送名额是学校定的，凭什么给你？”我猛地抬起头，声嘶力竭质问。
赵小冉捏着我的下巴，用最平静的声音说：
“学校要的就是你的成绩，你试卷上的名字早就换成我的了，你这穷鬼也想上清北？你配吗？”
“你这种底层人，别想迁跃阶级，只配一辈子捡垃圾！”
我置身于黑暗之中，没有一丝光亮能透进来。
赵小冉的声音再次传来：
“把她的作业给我找出来，改成我的名字，明天交上去。”
书包里的东西都被倒出来，还有我的全家福。
我拼命地伸手去抓，却被赵小冉一脚踩住。
疼痛直钻天灵盖，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
室友捡起来递给赵小冉：“你看，她竟然还有家人。”
赵小冉拿着我的全家福。
这是我唯一的一张全家福，那时候我还在***肚子里。
后来他们一一过世，家里就再也没有拍过照片了，一张都没有。
“还给我……”
“照片里都没有你，你一个杂种配拥有全家福吗？***！”
“克死了自己的爸妈，就偷别人的全家福，还想克死别人的爸妈？你就是个天煞孤星，去死吧！”
“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哦，你活着就是为了给冉姐当狗哈哈！”
她们毫不避讳地嘲笑我，赵冉一下一下地撕碎我的照片，再次把碎片都塞进我嘴里。
“你不是喜欢吗？那就吃了吧，吃进肚子里就再也不会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