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纸片人觉醒后,系统炸_纸片人觉醒后,系

类别:玄幻 作者:三点一横长8字数:9443更新时间:2025-07-18 13:50

我和青梅竹马顾言相知相爱,家庭和睦、工作顺利,一切都很美好。

直到我在咖啡馆听见顾言再一次说出一模一样的台词。完美的人生第一次出现了裂缝。

我开始质疑世界的真实性。直到,周屿发现了我:“NPC**,要来一场冒险吗?

”他带我翻越城市边界,看数据流组成的虚假星空。我无可救药又别无选择地爱上了他,

周屿却消失了。只有我记得他的存在,连顾言都问我:“周屿是你新认识的朋友吗?

”我彻底崩溃,顾言却温柔地照顾我三年。康复那天,

我笑着问他:“你对我的体贴也是设定好的程序吗?”1咖啡时光的诡异循环顾言,

我的青梅竹马,也是我的恋人。此刻,我们正坐在一家开了十几年的咖啡馆,

面对面喝着咖啡。顾言的手,骨节分明,带着点常年握画笔留下的薄茧,

轻轻搭在深褐色的咖啡杯柄上。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把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边。他微微向前倾身,

唇角勾起一个我熟悉到能描摹出每一丝弧度的、恰到好处的微笑。“溪溪,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温柔地说道,“今天的阳光衬得你好美。”我握着温热的杯壁,

指尖却莫名有些发凉。某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熟悉感像电流从脊椎划过。

既视感让我脊背发凉。每一个字的音节停顿,他眼中那抹恰到好处的欣赏,

甚至窗外那棵老梧桐树此刻飘落的叶子轨迹,都与记忆严丝合缝。这不是第一次。“顾言,

上次我们来喝咖啡,你就这么对我说过了。”我试探性的问他。“是吗?我不太记得了”,

他蹙了蹙眉,思索了一番,“你知道的,学美术的对光影比较敏感。最重要的是,

你真的很美。”看着他眼里毫不遮掩的爱意,我低头抿了口咖啡,没搭话。

是我太大惊小怪了吧。一时无话,我左右张望起来,注意到了斜对角角落里坐着一位,

穿着灰色风衣、头发花白的老先生,正慢条斯理地往咖啡里加白糖。他会加三块,然后,

咖啡会溅出来。一句话毫无预兆出现在我的脑袋里。我下意识地朝他看去。

眼睛紧盯着他的动作,默数着:一块、两块、三块...咚...动作的幅度,

糖块落杯溅出的液体,甚至他微微皱起眉头的神态,

撬动了我记忆库中某个模糊却顽固的片段。一股冰冷的寒意,毫无预兆猛地窜上来。

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这是巧合吗?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拼了命得在脑海里回想在哪里见过这一幕。“溪溪?溪溪?你怎么了?

”顾言被我猛地一颤惊了一下,看着我惨白的脸关心道。“顾言,

你还记得上周六我们在这里喝了咖啡吗?”“记得啊,你那天穿了新买的一条米白色连衣裙,

说花了好~大~的价钱,一定要我好好欣赏。”顾言语气过分夸张,可我实在笑不出来。

“可我记得上上周六,我们也来了。”“好像吧。也正常啊,因为你喜欢这家店嘛。

”他漫不经心的搅动着咖啡,不明白我怎么突然问这个,“你喝腻了没?

那下周我们换一家店试试。”顾言的脸上还挂着熟悉的微笑,却透出一股冰冷的非人感。

我们每周六都会来这家咖啡店喝咖啡,顾言也总是会说“你真美。”还有那个老人,

我肯定见过他不止一次。这里发生的一切我都那么熟悉,可我今天之前却从来没有意识到。

一切看似都很正常,我知道还有什么我没有发现。

2笔记本里的真相碎片那个午后的发现像打开一条缝的潘多拉之盒,

不断诱惑我去验证更多。我在书桌最底层的抽屉深处,藏了一本笔记本,

记录发生的每一次巧合。记录:10月23日,蓝调咖啡馆。事件:顾言台词重复。

环境:灰衣老人加第三块糖,溅出咖啡。我像个最苛刻的质检员,

用放大镜审视着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顾言的言行举止自然是重点监控对象。

越来越多的事件再重复,向设定好的程序一样循环往复。

记录:11月5日、11月19日、12月3日......顾言提议去‘香榭花舍’。

我的笔记本迅速被一行行冰冷、客观的记录填满。顾言是一个完美男友,他的关心和温柔,

无微不至,处处体贴。现在,被我一点一点撕开虚假的外壳,露出残忍的内幕。

顾言对我的爱是假的,甚至他从来没有爱过我。巨大的荒谬感袭来,我始终想不明白,

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悄无声息地操纵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像机器一样运行。

我开始在城市里游荡,去探究之前从来不曾的地方。他开始察觉我的变化,

他总是对我很敏锐:“溪溪,最近总看你写写画画的,在忙什么?脸色也不太好。

”听着熟悉的关心,我差点忍不住落下泪来,忙低下头掩饰道:“没什么,

”边说边合上笔记本“一点工作上的琐事而已。”他收回手,沉默地站在我面前。过了几秒,

他才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似乎也带着设定好的无奈和包容:“别太累着自己。

我去给你热杯牛奶。”看着他转身走向厨房的背影,挺拔,熟悉,我的心一点点动摇。

我是谁?林溪?一个要嫁给顾言、拥有完美人生的林溪?那顾言是谁?

一个设定天才的画家还是林溪的完美男友?

这一刻的恐慌、指尖真实的冰凉触感、心脏失控的跳动…都是真实存在的,

这些情感都是我真实体会到的。林溪,你真的要继续下去吗?你要毁了这一切吗?

只要停下来,林溪就还是那个家庭美满、工作顺利、与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林溪?

你想证明什么呢?你要放弃十几年的人生去验证一个不确定的猜想吗?

一个声音不停在心里蛊惑着我,又有声音忍不住反驳,可是我已经看见了真相,

在没有办法做一个瞎子。两种念头不停拉扯着我,我做不出选择,只能逃到图书馆里,

逃到没有顾言、没有爸妈的地方。3图书馆里的神秘男子市图书馆巨大的拱形穹顶下,

时间仿佛也流淌得格外缓慢。我坐在阅览区最角落的一张长桌旁,

翻开那本越来越厚的墨蓝色笔记本,

不断记录着这个庞大世界里那些微小到几乎无人察觉的“程序卡顿”。

我努力捕捉着每一个细节的循环。每增加一条记录,都像世界在我面前毫不掩饰它的戏弄,

嘲笑着我的徒劳挣扎。我沉浸在这令人绝望的观察中,指尖因为用力握笔而微微泛白。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毫无预兆地从旁边伸了过来,

极其自然地抽走了我压在手臂下的墨蓝色笔记本!我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猛地抬头,撞进一双眼睛里。那是一个年轻男人,

穿着简单的灰色连帽卫衣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身形瘦高。

他正饶有兴致地翻看着我的笔记本,动作熟稔得仿佛那是他自己的东西。他的脸……很普通,

转眼就能忘记,但真正攫住我全部心神的,是他那双眼睛。漆黑,深邃,

像盯住猎物绝不松口的老鹰,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了然,甚至还带着一丝……玩味?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也看见了真相。“啧,”他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

嘴角勾起一个绝非善意的弧度,“观察得还挺细致。时间、地点卡得真准。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光洁的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引得附近几个读者不满地抬头张望。“还给我!”我压低声音,声线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激动,

控制不住地颤抖。他没有伸手阻止,任由我拿回了笔记本,

只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牢牢锁住我,唇边的笑意加深,

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洞穿一切的了然。“这么紧张做什么?”他微微歪头,

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也发现了吧?NPC**?”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周围那些沉浸在书本中、对异常浑然不觉的人们,声音压得更低,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清晰地钻进我的耳膜:“这个巨大的、精致的、循环往复的——牢笼。”“牢笼”两个字,

如同两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脏上。此刻,我所有的观察,所有的怀疑,都得到了证实。

原来,不是我疯了,是这个荒谬的世界。我僵在原地,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前这个穿着灰色卫衣、眼神锐利的陌生男人,这就样轻描淡写的把一切的真相抛出来,

砸的人头晕眼花。4数据流星空的震撼“周屿。”他随意地报上名字,“跟我来。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没有丝毫解释,也没有给我任何犹豫的时间。我几乎没有思考,

抓起笔记本,脚步踉跄地跟了上去。心底那点微弱的、关于危险的警报声,

瞬间被另一种更强大的、名为“真相”的渴望彻底淹没。他没有走向图书馆的大门,

反而熟门熟路地穿过一排排高耸的书架,

径直走向建筑深处一个不起眼的、标识着“设备间/员工通道”的狭窄楼梯口。

推开那扇沉重的防火门,一股混合着机油、灰尘和旧纸张的浑浊气味扑面而来。

光线骤然昏暗,只有墙壁高处狭窄的气窗透进几缕微弱的天光。“这边。

”周屿的声音在昏暗的楼梯间里回荡,带着奇特的回音。他拾级而上,脚步轻快,

对这里的阴暗和杂乱毫不在意。我们沿着螺旋上升的狭窄楼梯走了很久,

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被无限放大。最终,他推开顶楼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强劲的风瞬间灌了进来,吹得我几乎站立不稳。

他径直走向平台最边缘一处被巨大通风管道遮挡的、极不起眼的角落。掀起遮掩的板材,

呈现在眼前的不是**的墙体,更像是空气扭曲后形成的诡异屏障,透出的景象晃动、变形。

“看到了吗?”周屿站在平台边缘,风猛烈地吹拂着他额前的碎发,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锐利依旧的眼睛。他指着那扭曲的边界和涌动的灰白,

“那就是世界的尽头‘防火墙’或者,叫它‘故事边界’更合适。”我的心脏狂跳起来,

几乎要撞碎肋骨。我死死盯着那片扭曲的边界和涌动的灰白。

眼前的一切突破了我的所有认知。“防火墙……”我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

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这个词像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我心中所有积压的、无法解释的疑团。为什么永远走不到某些街区?

为什么地图上总有一片模糊的区域?原来答案如此简单,又如此骇人听闻。周屿侧过头看我,

“觉得这就完了?”他轻笑一声,“夜晚,才是它真正‘显形’的时候。

”等待天黑的过程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们蜷缩在冰冷的通风管道后面,

看着暮色一点点吞噬了白昼的光线。就在最后一抹天光彻底沉入地平线之下,

城市灯光达到最鼎盛的瞬间——一声极其低沉、仿佛来自地心深处的嗡鸣声毫无预兆地响起。

紧接着,眼前那片原本扭曲、涌动着灰白“雾气”的边界区域,骤然亮起!

无数道纤细的、流动的光线凭空浮现!从边缘向中心扩散开来。这根本不是星空,

这是……代码!是数据流!“数据流星空,”周屿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平静地陈述道,

“这就是你们头顶的‘苍穹’。漂亮吗?一个巨大无比的、自我循环的程序。”我站在那里,

仰着头,瞳孔里倒映着那片疯狂流淌、变幻不息的数据光海。

脑海里不由回忆起那些温暖的咖啡香气,顾言温柔的注视,街道的喧嚣,

四季的更迭——所有构成我生命实感的一切,在这一刻,

在眼前这片冰冷、绚烂、非人的数据洪流面前,被彻底剥去了温情的伪装,

露出了它最原始、最残酷的骨架。它只是一个设定好的程序。而我,林溪,

只是这程序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变量,一串可以被轻易修改或删除的代码。

胃部一阵剧烈的翻滚,我猛地弯下腰,剧烈的干呕感涌上喉咙。眼前的数据光流旋转、扭曲,

与图书馆的穹顶、城市的灯火模糊成一片令人作呕的旋涡。

冰冷的汗水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我的胳膊,

阻止了我瘫软下去的趋势。“站稳了,NPC**,”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一丝戏谑,

却奇异地安抚了我混乱的意识,“第一次直面真相,总是不太好受。但至少,你看见了。

”5防空洞里的情感碰撞我抬起头,透过生理性的泪水,

看向他那双在数据流光映照下显得更加深邃莫测的眼睛。

5图书馆屋顶彻底打败了我对世界的认知,我不再相信周围的一切,

周屿成了我混乱世界里唯一的光标。我们像城市下水道里不能见光的老鼠,

从缝隙里窥探那些还没有被发现、补救的代码漏洞。在城市最古老的钟楼地下室,

我们发现了一处核心代码。“看,”周屿指着那面墙,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那些冰冷的绿光,

“这是城市核心循环的一部分,‘历史’在这里被实时生成和覆盖。你昨天走过的石板路,

可能‘昨天’才被写入‘存在了五百年’的属性。

”我看着那面不断自我更新的“历史”之墙,

质疑我记忆中那些关于城市的故事、顾言口中讲述的童年趣事……有多少是即时编写的谎言?

每一次“探险”,恐惧都如影随形。但更强烈的,

是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和……对周屿日益加深的、无法自拔的依赖。

我们在无人之地分享着仅有彼此知道的秘密。我们是彼此唯一的同类。在他面前,

我不是“完美女友林溪”,不需要害怕自己的观察和怀疑被视为疯狂。

我可以尽情地表达我的恐惧、我的愤怒、我对这虚假一切的憎恨。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我们为了躲避一次突发的程序扫描,狼狈地躲进一个废弃的地下防空洞。洞内潮湿阴冷,

只有周屿手腕上一个微型装置发出的幽蓝冷光勉强照亮方寸之地。外面雷声轰鸣,

雨水顺着入口的缝隙汹涌灌入洞口,形成一个个水洼。我们挤在一个相对干燥的角落,

身体不可避免地紧挨着。“刚才……好险。”我喘息着,心有余悸,

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带着回音。刚才那股无形的扫描波几乎擦着我们藏身的破旧木箱掠过,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它冰冷。周屿没说话,只是调试着他手腕上的装置,

幽蓝的光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我在黑暗中一遍遍描摹着他的侧脸,

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攫住了我,我猛地侧过身,不顾一切地吻上了他微凉的嘴唇。他僵住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幽蓝的冷光下,我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骤然睁大的眼睛里,

清晰地倒映出我狼狈而狂热的脸庞。那双总是镇定的黑眸里,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但仅仅是一瞬间。下一秒,他猛地抬手,动作近乎粗暴地扣住了我的肩膀将我推开!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潮湿的砖石墙壁上,我痛得闷哼一声。

防空洞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空洞的滴水声。幽蓝的冷光下,周屿站直了身体,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的嘴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脸上所有玩味的、洞悉的神情都消失了。“林溪,”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打破了我心底里最后一丝希望,“看清楚点。”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

“我是穿书者,是入侵的病毒,我不属于这里。”“而你,

你只是这个程序里一个比较特殊的变量,一个……意外觉醒的NPC。

”我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因为巨大的羞耻和被彻底否定的难堪。

我努力把自己蜷缩进墙角里,试图逃避听到的每一个字眼。“别把你那套设定好的情感模式,

”他顿了顿,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套用在我身上。这很蠢。”他的话音落下,

伴随着又一声炸雷,震得整个防空洞都在簌簌落下灰尘。他不再看我,转过身去,

继续调试他手腕上那个幽蓝的装置,仿佛刚才那场失控的闹剧从未发生。

我贴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体因为寒冷和巨大的羞耻感而微微发抖。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巴掌狠狠打在我的脸上,打碎了我刚刚萌生的、不顾一切的情感。是啊,

多蠢。我怎么会以为,来自“真实世界”的他,会对一个虚拟程序里的角色产生情感?

我怎么会把在绝境中抓住救命稻草的本能,错认成了爱?我的感情被否定的一文不值,

只能死死咬住手臂,不要发出一丝丝呜咽,这是我最后的自尊。

6城市崩溃的逃亡我和周屿退回了最初的合作伙伴关系。他负责检测漏洞可能出现的地点,

我用“变量”的身份去触发某些他无法直接接触的“事件点”,

观察和记录那些他作为“外来者”可能忽略的细微循环。

我们的交流只剩下最简洁的指令和汇报。我搬离了和顾言同居的公寓,向公司递交了辞呈,

完全投入到寻找“真相”当中。顾言察觉到了我的疏离,在一次质问无果后,离开了。

我没有解释,他还有完美的生活,不应该因为我被牵扯进连我自己也不知道通往哪里的路。

我们之间,至少有一个人,还可以幸福地活着。联络器响起提示音,周屿传来了新的指令,

我需要将一枚特制的、指甲盖大小的金属薄片放到城市中央公园里。

他说那是一个“数据嗅探器”,能捕捉公园核心区域特定频段的信息流。任务本身并不复杂。

我混在稀疏的游客中,像个普通的散步者,借着俯身系鞋带的动作,指尖微动,

将那枚冰凉的薄片精准地按在了指定的位置。就在我准备起身离开的瞬间——异变陡生!

整个世界毫无预兆地剧烈闪烁了一下!像电压不稳的老旧灯泡,又像信号不良的电视屏幕。

眼前阳光明媚的公园景象瞬间扭曲、撕裂!“啊——!

”周围的游客被眼前的景象吓到爆发出惊恐万分的尖叫。

无数人影在闪烁的色块中惊慌失措地奔跑、碰撞,身体像信号不良的影像般时隐时现,

甚至发生诡异的形变!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程序要重置了吗?我们要被抹除了吗?

“林溪!镇定一点!”周屿赶了过来,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黑眸里,此刻盛满了紧迫感!

“走!!”他发出一声嘶吼,根本不容我反应,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他拉着我,朝着相对“稳定”的区域冲去!我们冲出公园,

冲上喧嚣的街道。外面的景象同样混乱不堪!车辆在街道上扭曲变形,像融化的蜡像,

行人有的僵在原地化为模糊的马赛克,有的则在疯狂奔跑中***出诡异的残影!

尖锐的警报声在城市上空凄厉地回荡,混合着建筑扭曲发出的令人牙酸的金属**!

周屿拉着我,在崩溃的街道上亡命狂奔。他的速度快得惊人,拖拽着我,我的双脚几乎离地。

风声在耳边呼啸,混合着城市崩溃的恐怖交响。我们在人群里逆流而上。他为什么这么恐惧?

他发现了什么?那个“数据嗅探器”到底触发了什么?无数的疑问在混乱中翻腾,

但都被更强烈的求生欲暂时压了下去。我只能死死地反握住他的手,跟着他拼命奔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最终停在了一条狭窄、肮脏、堆满垃圾的后巷。

巷子深处有一个废弃的、半埋在地下的锅炉房入口,是我们曾经探过的一处系统漏洞。

周屿一脚踹开锈死的铁门,拉着我冲了进去,反手用一根粗大的铁棍死死顶住了门。

锅炉房内一片漆黑,只有铁门缝隙透进的一丝微光,映照出飞舞的灰尘,暂时隔绝了。

外面城市崩溃的恐怖噪音。我们瘫倒在冰冷肮脏的水泥地上,剧烈地喘息着。

肺像破风箱一样拉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铁锈和尘土的味道。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炸开。“刚才……”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那是什么?

”他沉默了。良久,才神情凝重地开口:“是‘清理程序’。”他顿了顿,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沉重无比,“它在……‘格式化’异常区域。

我们……差点被当成冗余数据……直接‘删除’。”“删除”!

刚才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感再次攫住了我。原来,差一点,我就要死在那里了。第一次,

我真正直面了系统的恐怖之处,面对死亡威胁,我毫无反抗之力。“是那个嗅探器?

”“它探测到了不该探测的东西,一个……指向‘外面’的、极其不稳定的接口信号。

触发了最高警报。”外面?真的有“外面”?我的心猛地一跳。“听着,林溪,

”他突然用力握紧了我的手,身体也猛地靠近,黑暗中,那双眼睛在微弱的光线下亮得惊人,

“我可能……没有多少时间了。”我的心骤然沉了下去,“什么意思?

”“那个接口……”他语速极快,带着一种争分夺秒的紧迫感,“它虽然危险,

但也可能是唯一的……生路。系统已经锁定了它的异常波动源,

很快就会有更彻底的清理程序覆盖过来。我必须……在它彻底消失或被屏蔽之前,

尝试接入它!”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你要走?

”巨大的恐慌瞬间淹没了我,比刚才面对系统崩溃时更甚。他要离开这个牢笼?

他要……抛下我?“是尝试!”他纠正道,语气急促而严厉,“成功的概率……很低。

而且非常危险。系统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任何东西通过那个接口。”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

双手握得更加用力,“如果我失败了,或者……如果我成功离开了,

你记住——”他深吸一口气:“你看到的都是真的!这个世界是假的!你的感受,你的痛苦,

你的觉醒……都是真实的!不要怀疑!不要被它重新驯化!用尽一切办法活下去!

等待……或者寻找下一个机会!”“我曾经也有一个系统,但是它在对抗中被绞杀了。

我们用的东西就是它留下的。”他抬起头,锐利的眼神再一次直直地盯着我,“林溪,

如果我没有回来找你,就去我们去过的地方找一个储存器。你会知道怎么做的。

”他的话语像烙印,滚烫地刻在我的心上,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和飞蛾扑火的勇气。

“周屿……”我的声音哽咽了,泪水终于决堤,混合着脸上的尘土滑落,

“别走……或者…带我一起……”“没时间了!”他断然打断,“那个接口极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