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舟慵懒靠在沙发上,眼神充满温柔。
他没应声,只是朝那人看了过去。
空气安静了几秒。
随后有人追问道:“你这么爱童棠昭,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帮助宋言欢?先是刺激痛昭打胎,从而得到脐带血救病危的宋言欢,又在宋言欢被赶走后给她安排住处工作,现在你对她更是体贴入微,将她安置在你的私人医院里,一有时间就去看护她。”
顾闻舟沉默片刻,冰冷的眸子染上暖意。
“把她送走后我才知道我多爱她,我离不开昭昭,也无法对她视而不见。”
他脸上浮现出野心,勾勾唇角道:“昭昭和她,我都要,我这个位置的人,能做到只爱两个人已经够专一了。”
听到这里,童棠昭瞬间瘫软在地,喉间酸涩,瞬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原来,她的孩子,也在顾闻舟的算计当中。
泪水如决堤般汹涌,翻涌的情绪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层层包围。
哭够了,她整理好情绪,在心里暗自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为顾闻舟流泪。
她推开门,露出得体的笑容。
顾闻舟瞬间站起来,朝着童棠昭走去,担忧道:“昭昭,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你知不知道我都担心死你了,差点准备发寻人启事了。”
童棠昭无意拆穿他的面具,不动声色退后两步。
“今天天气好,在外面逛了逛,所以回来的晚了,你们继续聊。”
说罢,她朝着二楼走去,身后的顾闻舟很快追了上来,牵着她的手撒娇道:“昭昭,你都回来了我跟他们聊什么,你才是我世界里最重要的人。”
童棠昭瞳孔微缩,情不自禁想到他们刚刚的对话。
胸口骤然疼痛起来。
最重要的人吗?可是她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她捂住胸口,一阵骤痛后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医院,浓重的消毒水味萦绕在她的鼻腔,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顾闻舟见状立刻把她扶了起来,再从床头柜拿起水杯拧开递了过来。
“昭昭,你真是吓死我了,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还未等她回答,顾闻舟的手机响动,他拧眉不语,将电话挂断。
没一会,电话再次打来,他再也忍不住,推门出去接了电话。
在他进来拿车钥匙时,童棠昭鬼使神差开了口。
“我今天看到宋言欢了,她的牢坐完了是吗?”
她没拆穿顾闻舟,在等顾闻舟对她坦荡,那样好歹还能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