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朋友(向远)推荐给大家:我喜欢这两个主角,认可并赞同他们的人生观。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 因为爱情让我动容,更因为书中溢出的满满的让我温暖的东西。 因为爱情不是推让,爱情不是顺其自然,爱情就是需要强硬,这是我最喜欢这本书的地方。...
我有一个朋友向远章节试读
最近家里发生了些糟心事,需要打官司。
可家里的长辈没什么门路,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就找到了我。
因为不好意思回绝,我只能硬着头皮,把拉黑了四五年的前男友向远拖出了黑名单。
听人说他现在是小有名气的律师,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帮忙。
盯着一片空白的聊天框,我开始发愁:
第一条消息要怎么发才好呢?
这可把我给难为坏了。
纠结了足足半个小时,竟然很不争气地选择了最蠢的开场白:在吗?
盯着已发送的消息看了几秒,觉得实在是不妥,果断撤回。
想了想,重新编辑:你还记得我吗?
发过这条,又觉得这条似乎带着些许暧昧,毕竟我是有正事请他帮忙。
万一他以为我过了这么多年还想找他求复合,不理我了可怎么办。
于是再次撤回。
重新输入:你好向远,我是江漫漫,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帮忙。
发送之后,再次后悔:
一开口就是找人帮忙,好像有点不礼貌。
再撤回。
还在思索,手机忽然一震,吓得我整个人也跟着震了震。
对方回了条消息,内容只有一个问号。
我看着聊天框里那三排整齐的你撤回了一条消息,外加他发的那个问号,禁不住脚趾扣地。
太尴尬了啊喂!
这时向远发来消息:你哪位?
我的心脏莫名其妙地砰砰跳了起来,在聊天框里输入我的名字:江漫漫
向远:哦。
哦?!
就这?
没别的反应了?!
向远不愧是向远,过了这么多年,依然很擅长把天聊死。
等了将近十分钟,那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我着急了,打破沉默:你在忙吗?
向远:没有。
我气不打一处来:没有干嘛一直不说话?
向远:搞清楚,是你有事找我,不是我有事找你。
我深深吸了口气,心想: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更何况我还有事要拜托他。
冷静下来,我试图进入正题:听说你现在在做律师?
向远:听谁说的?
我去!谁说的是重点吗?!
我压下自己的脾气,继续打字:
大家都这么说啦。这个不重要,其实我是有些法律问题想要咨询你,可以吗?
向远:可以。
好家伙,不愧是向远,一字千金。
我:你平时离/婚官司打的多吗?
向远:不多。
啊这,聊不下去了啊喂!
不然还是算了,我是脑子抽了才会来联系他。
还是找个律师事务所,正儿八经地咨询好了。
就在这时,向远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但也还算擅长。
这说话大喘气,是要憋死我吗?!
心里虽吐槽,但见事情还有的聊,我心里多少松了口气。
向远:你要离/婚?
看到他这消息,我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边咬牙切齿,边回他消息:是我的一个朋友。
其实是我表姐要离,但因为我表姐也认识向远,她脸皮薄,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家丑,所以特意拜托我别说是她。
毕竟她也只是有几个问题想咨询,并不是一定要请律师。
向远:……
咦?
省略号是什么意思?
别跟我玩加密通话好吗,向大律师?
向远:具体说说。
我总算是松了口气,和他简单说了说表姐的大致情况。
我家都是农村人,表姐也不例外,她父母都是务农人员,家里经济状况有限。
她大专毕业后去了县城打工,期间认识了一个做小生意的,没多久便结了婚。
那男的好赌,把家里本就不多的积蓄挥霍得一干二净,甚至还欠了外债。
这还不算完,他还爱喝酒,喝多了嘴里就骂骂咧咧,甚至动手打人。
最严重的一次是把表姐从楼梯上推了下去,导致我姐腿部骨折,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
好几次表姐都想跟他离,但都因为心软而不了了之。
这次下定决心,是因为表姐在坐月子期间发现他外面有人了,备受打击,彻底认清了那人的真面目。
我发消息发的手都酸了,才把情况大致说清楚,结果对面半天没反应。
我:你还在吗?
向远: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收拾了一下。情况就这些?
我心里奇怪:怎么杯子还碎了,他可不是毛手毛脚的人。
不过也只是想想,没耽误给他回复:基本就这些。
向远:那你现在的诉求是什么?
我:我?你是问我朋友吧?
向远:……对,你朋友。
真奇怪,这人怎么动不动就用省略号,他以前可没这习惯。
我:想离,但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
向远:得找个机会当面聊。
当面?
表姐最近身体不好,还要照顾孩子,只能我替她去了,反正情况我也比较清楚。
一想到要和向远见面,我莫名其妙紧张起来,但还是办正事要紧,于是回复:好,看你什么时间方便。
向远:明晚八点如何?
我:可以。
向远:到时候我发地址给你。验伤报告、债务的借据,如果有的话,到时候带来。
我:好。
第二天,我准备好了所有可能用到的材料,只等着向远给我发消息。
结果等到晚上八点半,也不见他有半点动静。
就在我准备再次把他丢回黑名单的时候,他总算是发了消息过来:
抱歉,今天临时有个聚餐。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原谅他。
我:那改天?
向远:你现在过来吧。
说着,他发给我一个定位:锦上小区
我惊了:你家?
向远:不行?
行!你是大律师,你说了算!
我没脾气地回复他:我这就过去。
到了他家门口,发现门没锁,想来是给我留的门。
我轻轻敲了敲,说:向远,我进来了哈!
他没理我,我也没在意,进门换上他给我准备的拖鞋。
进了客厅一瞧,我傻眼了:
向远斜靠在沙发上,手里的酒杯中还残存着鲜红的葡萄酒。
不是说要谈正事吗?怎么还喝上了?
他听到我的动静,慢慢坐直,但可能是因为头晕,又歪倒了回去,手里的酒杯也跟着倾斜,葡萄酒全都喂给了地板。
我无语,忍不住尬笑两声,但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如此重逢倒是避免了尴尬。
我走过去,把他手里的酒杯放到茶几上,佯装不悦:喝了酒还怎么谈事情?
向远费力抬起头,半晌才把视线聚焦到我脸上,说话有点不太利索:不喝点酒,没办法……见你。
我觉得好笑,我难不成是洪水猛兽?
就你这样子,还能谈事情吗?我问。
能……能啊。
他单手撑住沙发,想坐起来,但可能是头晕的厉害,刚坐直,身体就像是没骨头似的靠在了我身上。
我无奈,扶着他靠着沙发靠背坐好。
这时,我发现他右手缠着纱布,不由地随口问:手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他摇摇头,口中含糊:玻璃杯……
他说着,缠着纱布的手做了个抓握的动作,接着说:啪!碎了。
我愣了一下,想起昨天自己和他说表姐的事的时候,他说杯子碎了,原来是被他捏碎的。
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敢把向大律师气成这样。
他忽然把受伤的手举到我面前:疼……
我冷笑:疼还喝酒,活该!
他再次撑起身子,耍赖皮一样靠在我身上。
瘦了,他说:瘦了好多。
我知道他是在说我,心中不由得意:那当然!我可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土肥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