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天枢艰难地受完刑罚,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被侍从们小心翼翼地搀扶回将军府。
回到自己熟悉的房间,他再也支撑不住,只能无力地趴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
此时,慕容止处理完公务,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气息回到了家中。
一踏入内室,便看到了这一幕——庄天枢那虚弱而坚韧的身影,让他心头猛地一紧。
慕容止快步走到床边,轻声唤道:“天枢,你怎么样了?”
庄天枢听到慕容止的声音,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
他看到慕容止时,再也忍不住哭着说道:“啊啊啊,慕容止,我好疼,我还要禁足一个月不能出门”声音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倔强。
慕容止闻言,上前抱住庄天枢安慰他。
他坐在床边,温柔地握住庄天枢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天枢,你救那敌国质子,我虽理解你的医者仁心,但此举也的确触怒了圣上。
你可心,这十杖下去,我有多心疼?”
他轻轻摇了摇头,认为自己没错:“慕容止,我知你担忧。
但我身为医者,岂能见死不救?”
慕容止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庄天枢的善良与坚持,也理解他作为医者的责任与担当。
他叹了口气,轻抚着庄天枢的背,柔声道:“你的心意我自然明白。
只是,我们人界和你们妖界不一样,以前可能你自由自在,是狐妖界的公主,不需要看人脸色,可人界就不一样了,一些事情是根本的,改变不了”。
庄天枢感受到慕容止的深情厚意,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他点了点头庄天枢又对着慕容止不好意思的说:“慕容止,我方才受完刑恐怕自己处理不太方便”。
慕容止的动作轻柔而细心,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瓷器一般,生怕弄疼了庄天枢。
他轻轻撩开庄天枢的衣物,露出了那因杖刑而布满伤痕的大腿,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抽痛。
庄天枢的大腿上,一道道血痕交错,有的己经结痂,有的却还在汩汩渗血,看得人心惊肉跳。
慕容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此刻的温柔与呵护,是对庄天枢最好的慰藉。
他先从药储中取出止血散,小心翼翼地撒在庄天枢的伤口上。
止血散接触到伤口的瞬间,带来了一丝清凉,也缓解了庄天枢的疼痛。
慕容止一边撒药,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天枢,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
待伤口都撒上了止血散,慕容止又取过绷带,开始为庄天枢包扎。
他的手法熟练而温柔,每一个结都打得既紧实又不会勒疼庄天枢。
在包扎的过程中,慕容止还时不时地问询庄天枢的感受,确保他的舒适。
随着包扎的完成,庄天枢的脸色似乎也缓和了一些。
他感激地望着慕容止,眼中闪烁着泪光:“慕容止,谢谢你。
有你在身边,我觉得好多了。”
慕容止轻轻拍了拍庄天枢的手背,笑道:“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为你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说完,他扶着庄天枢爬下,又为他盖好被子,确保他能够好好休息。
然后,他转身走出房间,准备吩咐下人准备一些滋补的汤药和清淡的饭菜,让庄天枢能够尽快恢复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