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才红着眼睛走出房间。
既然木己成舟,那就想着如何让贺翎讨厌她,娶了后不碰她。
这样就不用生孩子,也不用死了。
想得太过入神,刚到楼梯口就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
怀里突然扑进一具沁着馨香的身子,贺翎蹙眉,一把推开了阮软。
他瞥了一眼阮软,知她是奶奶好姐妹的孙女,冷漠提醒两句:“小心点,楼梯。”
阮软乍一听到男人清冷熟悉的嗓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的身子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
阮软低头回应:“谢谢。”
贺翎在她低头时瞥了眼她通红的眼,语气带着一丝疑惑和关心地问道:“哭成这样?
谁欺负你了?”
阮软却连忙摇了摇头,用手揉了揉眼睛,试图掩饰自己的真实情感。
她轻声说道:“没有,只是沙子进眼睛了。”
贺翎听后,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解释。
他心里暗自嘀咕道:“沙子进眼睛能红成这样?
骗谁呢?
撒谎精啊!”
阮妧没有听清他的嘀咕,刚想问:“什么?”
他就从她的面前走了。
阮软偏头,往身后看去,目光落在男人颀长挺拔的背影上,有些怔然。
这个贺翎不记得她,认不出她的声音,似乎没有前世的记忆。
所以,只有她一个人回到了过去?
阮软不知自己为何会复活,这种事情说出来容易被抓进精神病院,她不会傻到和别人说。
所以她要把秘密留在心底。
回到房间后,她又在想着如何让他讨厌她,婚后不碰她了。
不过,她发现还是很困难的。
虽然贺翎不关心自己的妻子是谁,也不来看她。
可贺奶奶对阮软很是上心,她喜欢阮软,觉得她模样生得好,日后,为贺家生出来的孩子也是俊俏的。
且阮软有教养,善良,信她老姐妹教出来的孩子不会差的。
那日后她生出来的孩子,约莫也随母亲,脾性也好。
很快就到月底了,贺老太一大早就催促他们起床要去民政局领证。
贺家并没有办酒席,也没有准备戒指,只是晚饭的时候加多了几个菜,在景园贴了几个喜字。
阮软很喜欢这样的安排,就当还贺奶奶的照顾之恩,以后也就更加干脆离婚,离开这里。
晚间,贺翎一个人喝了三小杯白酒和西瓶啤酒,带着几分醉意进了房间。
他一开门,就看到阮软坐在床边。
之前也是见过她一次的确长得漂亮,灯光照耀在她脸上,她似乎比平常更白皙。
不过,这于他并没什么用,大概睡觉的时候,心里不会太膈应罢了。
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罢了,贺翎想在她答应做贺太太就该明白。
可现在呢?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觉得心里有一团乱麻,怎么也解不开。
他烦躁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心中的烦闷如同这闷热的天气一般挥之不去。
他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摸索着下楼梯又去寻找一杯清凉的水来解渴。
阮软疑惑他在干什么之时,他又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