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探地问道：
「你们离婚了，好聚好散不行吗？」
樊永言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好聚好散？
「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那我的这条腿怎么算！」
我沉默了。
樊永言的座位旁摆着一根拐杖制作精良的手杖。
一年前离婚时，他在追赶夏灵的路上遭遇了车祸。
最终导致右腿残疾。
而我没敢告诉夏灵，她还因为樊永言没追来，彻底下定了离婚的决心。
要是她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愧疚死的。
那时我偷偷来到医院，想帮夏灵探望一下樊永言的情况。
没先到却在医院走廊里见到了樊长逸。
可那天晚上他跟我说自己去了临市出差。
而且他并不是独自一人，身旁还坐着一个穿着鲜艳红裙的女人。
那女人亲热地替他擦去额头上紧张的汗水。
樊长逸没有拒绝。
我的心总算是彻底死掉了。
四年了，他从未在我面前露出过如此温暖和煦的表情。
我本以为有樊长逸在，樊永言的腿疾不至如此。
没想到竟沦落到需要拄拐的地步。
一时间，我有些不知所措。
但一想到樊永言因此对夏灵由爱转恨，我便不愿再多留了。
于是我故作镇静地说道：
「该还的，早在离婚那时候我们就已经还清了。」
这是真的，否则我们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般地步。
说完，我起身就走。
樊永言眉头一皱，站起来想阻止我。
但他拄着拐，怎么也快不过我。
就在他想开口让胖导演帮忙拦住我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
是樊长逸打开的。
听到电话里大哥对自己的质问，樊永言不满地回道：
「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我就是单纯地想问清楚！」
樊长逸的声音深沉得像在海底：
「你要怎么找夏灵，要怎么对付夏家，我都无所谓。
「但你不应该对虞惜出手。
「你要是再轻举妄动，小心我打断你的另一条腿！」
樊永言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消沉地回复道：
「我知道了……」
小说《雨后若无初晴》 第4章 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