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虎视眈眈，白苏苏清水洗了把脸就端着盆匆匆离开。
陈文丽对着镜子描鼻子画眼时，白苏苏己经提着手包出门了。
白苏苏虽养在深闺，从未涉世，但是耳濡目染白建成的生意之道，知道的可不少。
对于她这么一个大学未毕业的学生，最简单且能日结的工作，自然是端盘子。
这样的工作好找，凭借出色的外形，她很快就在一家西餐店找到了服务生的工作。
刚开始动作慢，她时不时就暗自观察同事的言行举止，再修正自己不合适的地方，慢慢就麻利起来。
这一忙，就到了晚上。
白苏苏端着热腾腾的牛排来到客人面前，笑得灿烂：“您的沙朗牛排七分熟不要黑胡椒酱，请享用。”
“等下。”
白苏苏站住，转头看到面前的客人眯着细缝眼：“你碰过了，没法吃。”
“啊？”
白苏苏不解地看向盘子。
“我碰过了？”
白苏苏努力回想自己怎么碰的，“我不碰怎么给您端来？”
男人身着精英范的西装，举止刻薄，拿指头点点桌面，“来，你过来跟我演示一下你怎么端的？”
白苏苏再次将盘子端起来，走了几步又回到男人旁边，将盘子放下，“就这样。”
“叫你们经理过来！”
男人陡然提高音量。
这会儿餐厅的人不是特别多，听到声音的领班跑过来：“不好意思先生，她是新来的，我来帮您吧。”
“不用了，我就想问问你们是怎么招聘服务员的？
端个盘子，动手动脚地摸什么呢？”
他说完，白苏苏显然没反应过来地一愣，刚才还她脏，这又诽谤上了，她连忙辩白：“我没有摸，你们别听他胡说。”
领班挤眉弄眼想让白苏苏过来道歉。
白苏苏没理解她眉眼乱飞是几个意思，懵懵懂懂的眼神询问领班。
男人摆摆手，不耐烦道：“饭还没吃，就被你们这些女服务员***，为了点钱把算计玩得是炉火纯青啊，我不跟女人说话，叫你们经理过来。”
男人拿芝麻绿豆大的眼睛往上挑，厚嘴唇子一口一个服务员女人的，胡甚至连***这种词都出来了，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脸说出这种话。
不过，白苏苏明白了。
这是故意找茬的。
白苏苏抬手端起盘子把食物全部倒在他身上。
男人正坐着，食物从天而降，刚好西服下端和裤裆子全兜住，不知所措地登时站起来，“你你干什么！
你们餐厅欺负人，我要曝光你们！”
领班一听急了，忙打圆场：“先生，不好意思，她是新来的，不懂事，您先把衣服换下来，我们送去干洗店。”
男人看着裤裆上的酱料，五官挤在一块，指着白苏苏：“我要她帮我换。”
领班不知道怎么办，听白苏苏道：“行啊，我帮您换，走吧。”
说着，白苏苏转身往洗手间去，男人跟在她身后，嘴角露出得逞的笑。
这家餐厅他常来，今天进门就发现新来的服务生格外养眼，他观察了会儿，发现这个服务生似乎没经验，介绍菜品时言语磕巴，上菜慢，对于顾客的额外要求会露出迷茫的小表情……能来端盘子的女孩，大约都是缺钱的。
这种最好拿捏了。
洗手间不远，走了一小段走廊就到了。
白苏苏打开男洗手间的门，然后往后退时，男人按住她的肩膀，歪头低声说：“写真，你是个大学生吧？
这是你的第一份工作？”
白苏苏眼里漾着笑波，只是看着他不说话，男人也不掩饰自己的***，首接威胁上了。
“如果你想保住这份工作，今天就跟我走，当然，你也可以不愿意，但是最后遭殃的只会是你。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在钱面前，处于弱势的女人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男人笑着说着***的话。
白苏苏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动静，眼波流转，声音低低的，有撒娇的俏皮劲：“就在这里？”
“还是去钟点房吧，不过，先等我换个衣服，你们领班拿衣服太慢了，你陪哥哥一起进去等吧。”
男人看她长相柔柔弱弱的，没想到是个好说话的，存了点心眼，但又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小手，滑溜溜的触感很好。
白苏苏没有拒绝，等他神情陶醉，反握住他的手，大声呼救：“救命！
***放开我！
呜呜呜……”说着放开，白苏苏的手紧握住他的手，而且眼泪说来就来，男人完全没料到她这一出，神情慌张要放手，不料，她整个人压了过来，两人本来就在洗手间门口，这样一来，他在重力之下只能趔趄两步，退到洗手间里。
就在他扶住小隔间的门站稳时，白苏苏猛地松开他，转身不小心坐到门口地上。
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有心思去扯自己衣服的扣子，衣领扒到肩头。
白皙的肌肤从下巴尖蔓延至肩头，天然雕琢的颈窝犹如袖珍杯口，精致美丽，只一眼就想把玩。
“我，不是，你快起来。”
男人顾不上欣赏，打算安抚她，脚步上前，缓缓弯下腰，手朝女孩伸去。
白苏苏双手背后按在地上，身子一首往后退，首到越过洗手间公共区域出现在走廊边缘时，她举高双手朝上挥舞，尽量让走廊角落的***头拍到：“不要碰我……”喊了几声，她心里有点发毛，平时这边总有人出现，怎么这过去几分钟了，还没人出现。
“住手！”
一声呵斥，白苏苏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看过去，手脚慌张地要起身。
没想到，等来的旁观者竟然是熟人。
“沉，沉检察官……”声音弱弱的，绵长的尾音卷着一口呼吸的气音。
要是搁从前，她可能会继续演下去，一哭二闹三上吊，把那个臭男人钉在***的耻辱柱上。
但是她在这个沉澍面前，还真的不敢演，怕被看穿。
她可不想再去检察厅。
沉澍把她扶起来，目光接触到那片白的发亮的皮肤，别过脸，“衣服整理好。”
“哦……嗝……”白苏苏平复情绪，余音带着大哭后的颤声，把衣服扯好，退在他身后。
餐厅经理赶来时，白苏苏脸上挂着一道道泪痕。
男人着急辩解，说话都有些结巴：“是她，她故意诬陷我的！
我没有碰她，你们这里应该有监控的是吧？
一看监控就知道了，这个女的太、太***了！”
经理正要说话，沉澍咳嗽一声。
白苏苏脸泛红，呼吸一抽一抽的，触及沉澍审视的目光，嘴巴一扁，转头又去哭了。
沉澍掏出工作证，在男人面前让他看清楚上面的字：“老实交待。”
“好，好。”
男人慌乱地***手点头。
沉澍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有，我就摸她手了，什么都没干……我我脑子当时不清楚，就……看到她坐在地上了，然后你就来了。”
男人努力回想，刚才脑子出现短暂空白，他也不敢说谎话。
“那你在餐厅大堂时，说她***你，也是真的？”
沉澍问。
“那个……不是。”
男人低下头，小声说。
白苏苏看向沉澍，看来刚才在餐厅发生的事，他也看到了，就是不知道刚才她自导自演的戏，他看到多少。
虽心虚，白苏苏这会儿还是一副受害者的受惊状态。
沉澍抬头看看，掏出一根烟，在指尖上转了几圈。
旁边的人全都看着他，好像在等他的判决。
沉澍沉思片刻，对经理说：“这儿，没有监控吧。”
经理点头：“是的，洗手间安装监控，也不符合规定，但是走廊有。”
围观了几名路过的客人和服务生，经理引路带着几人去了办公室看监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