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摄魂牢后,蔺锦筝双手抱臂,站在原地皱着眉头回想起自己刚刚知道的一切。
碎玉摇一事居然还牵扯到了启国。
如今圣上昏庸无度,听说宫中又新进了一名妃子。
从此君王不早朝。
刚入宫便被皇上捧在手心,那真可谓含在嘴里怕化了。
边关地区就与宫中大不相同:每年冻死的士兵们不计其数,朝中大臣多次上奏但却无济于事。
国内看似祥和实则早在暗处杀得血雨腥风。
先皇后诞下的几个皇子残暴不堪,骄奢***逸,还为了享乐创办了品娇宴。
品娇宴,顾名思义。
反观启国却是日渐强盛。
一些老臣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当初两国定下十年之约,意思就是十年间,两国不得有任何战争。
十年之后,契约失效,两国可随意切磋,胜者为王,称霸整个***;而败者自愿去为奴,不得违抗。
眼下转眼间己过九年,还有不足两月就失效了。
蔺锦筝不可能毫无作为。
这亦是她的国,她的百姓。
望华楼掌管着皇城大部分的支出,富可敌国。
一些贵族妇女也爱来这买些首饰,胭脂水粉一类。
在蔺锦筝思索着如何解决康承王时,蒲祈淮一个脑袋凑了过来:“你在想什么?”
蔺锦筝一把推开他凑近自己脖子的脸:“难不成启国并未教过你,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蒲祈淮无所谓的歪了歪头,眼神紧紧锁定蔺锦筝:“你到底怎么了?”
蔺锦筝低垂着眼眸,脑中在飞速旋转:无论蒲祈淮受不受宠,启国都是不会亏待他的,这是因为纯血统早己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个启国人的灵魂深处。
而蒲祈淮作为皇子,更是能够首接与皇帝对话………蔺锦筝微微地笑了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蒲祈淮缓缓地低下头,轻轻地抬起蔺锦筝的下巴,但却被她迅速地一巴掌打落。
然而,蒲祈淮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无礼而生气或恼怒,他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和镇定。
相反,他微微眯起眼睛,将目光投向了远方,仿佛在思考着一些更为重要的事情。
他的眼神深邃而专注,似乎能够穿透时间和空间的***,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不过很快他回神,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那双狐狸眼硬生生被他压成了杏眼:“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杀了康承王?”
蔺锦筝立刻警惕的看着他:“与你何干?
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本***要做什么的?”
蒲祈淮笑得没心没肺:“榷珠说的啊。
我软磨硬泡了好久她才肯说。”
蔺锦筝无奈望天:“本***要做什么,与你何干?
!”蒲祈淮急忙说道:“当然与我有关,你是我的恩人,我会报答你的!”
蔺锦筝假笑:“放屁!
本***用不着你的假好心,等本***解决好了自己的事,便把你打哪来的送哪去。”
蒲祈淮立刻就慌了,这个回答不在他预料之内:“为为什么?
我什么脏活累活都可以干的,你……别不要我……”话到最后带了些哭腔,听起来委屈无比。
蔺锦筝无动于衷:“本***的决定,无人可以更改。”
说完大步离去。
留下蒲祈淮一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深深低下了头,眼底是藏不住的疑惑:她难道不喜欢这样的吗?
可她先前难不成不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捡了我的?
她不喜欢这样的,那为什么上次在望华楼还对那个小白脸店小二有了好脸色?
正在他陷入深深地内耗时,一个黑衣人跪在他面前:“主子,碎步摇拿到了。”
蒲祈淮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放回去。”
黑衣人震惊,不解。
蒲祈淮眼神凌厉了下来:“听不懂?
赶紧退下!”
黑衣人立马抱拳道:“是,主子。”
他翻越在大街小巷的屋顶时满腔疑惑无处发泄:明明先前在启国时,主子说一不二,这次来到永朝,也只是为了更加深入的了解一下敌国状况。
可是怎么,呆在这不走了?
昨天让他将碎玉摇带过来,今天又说放回去?!
他在这内耗时,蒲祈淮也在内耗,不过很快他将自己从内耗中拉出来:“她就是因为看中了我所以才将我带回来!
她之所以对我如此冷漠,也只是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喜欢太过明显。”
越说越靠谱,他成功把自己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