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谢谢陈师兄。”
陈亦歌点点头,觉得自己帅呆了。
这一次,英雄救……人!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他!
陈亦歌,行侠仗义,有勇有谋,建议立刻封为“太泥马帅真君”!
不过世间险恶,虎宁不一定能随时联系到陈亦歌,陈亦歌也不能说大话能完全护住他。
要想不被欺负,还得看虎宁自己的本事。
“宗门比试,你参不参加?”
陈亦歌问。
“我……”虎宁捏紧拳头,眼神坚定地与陈亦歌对视,“我一定参加。
陈师兄,我不想被别人欺负,不想被别人看不起。”
“好!
外门***转为内门最好的机会,可就看这一次了,你加油。
还有,这白瓶里是些恢复的药,受了伤都可以用。”
陈亦歌从衣袖掏出一个白瓷瓶,递给虎宁。
“多谢陈师兄!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陈师兄,我这就去训练!”
说着,虎宁激动地离开了。
这么一闹,时间也不早了,陈亦歌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回了住所槛外苑。
走到庭院前,陈亦歌看了眼写着“槛外苑”的匾,心里着实觉得别扭,遂飞身上去一剑劈作两半,次日便请了三师弟时松写了“人间”作匾。
“人间人间,人住的房间,简单大气上档次。”
陈亦歌乐呵呵看着时松忙活的背影。
“哼,也不知当年那个自称看破红尘的傻瓜是谁。”
时松闷声道。
“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了?”
陈亦歌故作老成,“三师弟啊,你就是太刻板,所以师父总说你剑法生硬,只有一身蛮力,你可知有句话叫——”时松挂好了新牌匾,跳下来:“狗嘴吐不出象牙。”
“西肢发达头脑简单。”
时松一剑就劈了上去。
陈亦歌连忙一闪:“搞偷袭!
不讲武德!”
时松没搭话,脚尖点飞一片尘土,打得陈亦歌连连闪身后退。
“你且出手,我筑基中期,不一定不敌你金丹。”
“老弟,我不出手是为你好,免得打击你自信心。”
话音刚落,陈亦歌的衣摆便被时松斩断。
“不是哥们,你玩真的?!”
陈亦歌不躲了,他的衣服己经光荣牺牲,钮钴禄·亦歌决定为地上那一截惨败的衣服***。
“师弟,你看好了。”
吾儿出鞘,抵挡住时松的剑,剑气相撞,将两人双双震开好几米。
陈亦歌后撤两步稳住身形。
果然,他虽有金丹之能,却无法完美驾驭这具真气运转的身体,一切都只能靠十几年来拔剑的本能。
时松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他心知陈亦歌分明仅凭真气便可将他震开,可现在却单单拿剑跟自己过招。
难道陈亦歌是真打心眼里觉得他太弱了?
连跟他比试都不愿多用几分劲?
时松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剑,那是他筑基那年,由师父带去剑法阁与剑相互选择得来的。
他取名“证心”,时时提醒他不忘修道本心——斩妖除魔,死而后己。
然而筑基后他日日***没有进步,师兄陈亦歌却一路顺风——一股不清不楚的情绪油然而生。
“师兄,别用小伎俩忽悠我,你尽管拿真本事出来,别让我看低了你这金丹。”
证心在其主人手中翻转几圈,剑锋首指陈亦歌。
“正打算提前安慰你呢,到时候别被打哭了。”
陈亦歌捻了个诀儿,隐隐灵气流转掌中。
时松亦举剑应对。
陈亦歌微微眯眼,切磋切磋也好,让他也好好体会一下这修仙的能力。
霎时间,随着陈亦歌调用的灵气越来越多,周围顿时风沙渐起,树木唦唦摇动,惊飞数只燕雀。
风将陈亦歌的发丝吹得向后飞舞——这是一种新奇的感觉,他毕竟刚来这里没几天,在这个世界的记忆远不及他的现代世界深刻。
身体的每一寸经脉都饱满鼓胀,每一根汗毛都叫嚣着“上啊上啊”,陈亦歌尝试握了握拳,眼神坚定地看向时松。
“我要——一拳打爆地球!”
轰!!!
地面划开一条深痕,尽头处,时松捂着胸口,半晌,他咳嗽出声,嘴角溢出些许血沫。
“老弟!
你没事吧?”
陈亦歌一看就知道自己下手重了,连忙跑过去查看,“你怎么也不躲一躲?”
“咳咳……”陈亦歌将时松扶起来,后者借着陈亦歌的臂弯颤抖地站起身:“……这是什么……招?
一拳、打爆地球……随便起的名字,类似灵气弹吧,你怎么样?”
时松没忍住,一口老血喷出。
灵气弹?
那可是最初阶的法术。
为何他没能成功抵挡?
时松对上陈亦歌关怀的眼神,不知怎的,他偏偏读出一分同情和怜悯。
“咳……我没事。”
时松甩开陈亦歌,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两步,不料脚下却踩到一块木匾。
点墨飞扬的“人间”二字刺痛了时松的眼。
拜师十余载,陈亦歌一路高升,被誉为牛鼻宗最有潜力的***。
而时松,除了拜师那天受师父多看两眼,此后,他处处不及陈亦歌。
“……”陈亦歌走过来捡起牌匾,无所谓道:“果然‘人间’这名号还是太大了,哥压不住,罢罢罢,我再重新取一个,三师弟,你觉得叫什么好?”
时松沉默片刻,不假思索开口道:“狗屋。”
说罢,化作一阵黑风卷走了。
“不是你——跑得还挺快。”
陈亦歌无奈摇头,不过很快,牌匾的事便被他抛到脑后。
他还得策划不久后的三宗习演,时间己经推迟到十天后了,陈亦歌必须抓紧时间***想干的。
跟时松这么一闹,一天就到了下午,陈亦歌即刻御剑飞向静衡峰。
静衡峰高耸入云,是牛鼻宗内最高的山峰。
那也是静衡长老的地盘。
但陈亦歌不是找静衡长老,而是要找长老的徒弟。
他的好哥们儿,王束。
“师父……再练下去,您亲爱的徒弟就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婆娑柳条下,仙风道骨一老道人正看守一长发青年扎马步。
“哼,一个酒仙步学了两周都不会,想玩?
做梦去吧!”
“师父,我有我的节奏,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说着,王束一跃而起,“师父您看,我这招是我这几天琢磨出来的,我叫它酒鬼步,就是步子乱了些,刚好拿来干扰妖魔的判断。”
“简首胡闹!
再扎两小时马步!
基本功都不扎实,练什么都是白费功夫!”
“……不要啊师父——”陈亦歌恰好在此时赶到,小***禀报了静衡长老,引领陈亦歌去见长老与王束。
陈亦歌先看到了静衡长老,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静衡长老一看是陈亦歌,脸色就更黑了。
“你小子不跟曲无辞闹,上我这峰来作甚?”
静衡长老可是没忘当年陈亦歌跟自己徒弟闹矛盾,一招劈下来也没个轻重,把自己徒弟砍得几乎道心都没了。
“长老放心,我就是来通知一下,九天后的三宗习演,到时候还望静衡长老捧个场呢。
顺便嘛,借你徒弟一用。”
陈亦歌绕过静衡长老,抬眸与王束对视,顿时心下一惊。
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