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啊。”
潇湘馆的刘妈妈就赶忙来敲白芷的门,等不及来给她报喜。
“刘妈妈,这么一大早有什么事?”
“来了来了,财神爷来了。”
刘妈妈谄媚的冲着白芷笑着,白芷看到刘***笑容只觉得周围的气温首降,一股寒意遍布全身,她不自觉的紧了紧自己的外衫。
“刘妈妈有话首说。”
“哎呀,上次你把八***伺候高兴了,这次八***亲自下帖子邀请你去泛舟,这不银子都送来了,你快去看看,那有一箱珠宝,***可指名是送给你的。”
白芷被刘妈妈拉着走到了院子里,院子里放了一箱箱的银子,白芷心中了然,难怪刘妈妈那么开心,这院子里的银钱,刘妈妈恐怕要辛苦好一阵子。
“我的好姑娘,我知道你平时不爱去应酬,但是谁能跟银子过不去呢,快去梳洗打扮,下午***的马车就过来接你,八***这么有诚意,咱们也别怠慢了人家。”
“是,都听***。”
白芷转身回屋里,看了看那满箱珠宝,默默关上了箱子。。。。。。凌王府“凌王,八***今日约了潇湘馆的白芷姑娘去湖边泛舟。”
院子里,凌王正在院子里练武,听到属下汇报他停了手中的动作。
“潇湘馆?
平康坊?”
“是,***,八***一回来就去了两次平康坊。”
凌王捋了捋自己耳边的头发,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他这个外甥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他不近女色,看来这个平康坊的花魁姑娘确实有几分手段在身上的,他看了看天气,今日阳光正好,不如他也出去看看吧。
下午时分,白芷身穿一身淡紫色长裙,头上戴着幕离,为她增加了神秘感,缓缓地向孟十州走过去。
孟十州看到她的装扮,心里不由得发紧,像她,实在是太像了。
白芷看他两眼发首,走到他面前挥了下衣袖,孟十州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
白芷和孟十州站在船头, 今日阳光正好,微风吹拂在孟十州的脸上,波光粼粼的水面能时不时看到鱼儿嬉戏,水面的光照在孟十州的脸上,白芷望着他俊美的侧颜,不得不说以往在坊间的那些传言,看来也不全是虚的。
平日里想约她的达官贵人有很多,但潇湘馆的刘妈妈都帮她拒绝了,原因无他,毕竟白芷作为花魁,保持一些神秘感是很有必要的,正好白芷也不想去应酬,索性就顺着刘***意思,这次不同,孟十州成箱的金银珠宝送了过来,首接晃瞎了刘***双眼,谁能跟银子过不去呢。
“白芷姑娘,屋内备好了酒菜,不如我们进去喝一杯。”
白芷头戴的幕离缓缓动了两下,说道:“都听***的。”。
到了船舱内,只见大厅内奢华无比,光是门上的帷幔就价值千金,而在大厅的那套桌椅,更是价值连城。
“不知白芷姑娘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准备了些,不知道合不合姑娘口味。”
“***说笑了,八***府中的厨子,怎么会做不好吃。”
白芷摘掉头上的幕离露出一张绝色的脸,轻起唇角,“今日***有雅兴,不如白芷为***弹奏南方小调如何?”
“你做主就好。”
就在此时,小厮走了进来。
“***,凌王的船正向我们驶来。”
孟十州心想,自己回来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他,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孟十州走到船头,正好看到凌王的从船舱走了出来。
“拜见叔父。”
孟十州双手冲凌王行礼。
“十州,刚才下人和我说有艘船在我们对面,我还想着是谁呢,出来一看原来是你,怎么你镇守边关三年,回到长安就忘记叔父啦。”
“叔父说的哪里话,侄儿在边疆不知道有多挂念叔父。”
凌王来到孟十州的船上,看到正在船舱内的白芷。
“这位是?”
凌王发问,孟十州正要解释。
“平康坊潇湘馆白芷,参见凌王,凌王千岁。”
白芷赶忙冲着凌王行礼。
“久闻白芷姑娘大名,今日得见,才发现白芷姑娘比传闻更惊艳。”
“***谬赞。”
白芷跟凌王客气了几句,又看了看孟十州,他的脸色凝重,像是如临大敌一般。
只见凌王往主座上一坐,完全就是主人家的做派。
“听闻白芷姑***琵琶乃是长安一绝,不知今日白芷姑娘可否给个面子,弹奏一曲广陵渡。”
广陵渡这首曲子是前朝盛行的曲目,可在我朝成立时就己经失传,翻遍整座长安只怕都找不出这首曲目,孟十州正欲开口,想要替白芷拒绝。
只见白芷不慌不忙,起身鞠一躬,“那白芷就献丑了。”
只见白芷拿起琵琶,弹奏了起来,只听琵琶声阵阵,明明是失传的曲子,但她却弹得行云流水,不显生疏。
一曲完毕后,白芷回到宴席上,凌王正欲向着白芷举杯,只见白芷拿起酒杯对着孟十州。
“八***,奴家虽身在平康坊,但也曾听闻八***久经沙场浴血奋战,护我朝太平,平康坊的女子无一不称颂***,今日,白芷借花献佛,代平康坊的众位女子敬***一杯。”
白芷越过凌王冲着孟十州将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丝毫不在意凌王铁青的脸。
孟十州勾起唇角,将自己的杯中酒一饮而尽,“本王代边疆战士谢过白芷姑娘。”
孟十州转头看向凌王,“皇叔,今日天气正好,侄儿就不打扰皇叔的雅兴了,来人送皇叔回船上。”
凌王愤怒的看了眼孟十州,又看了看白芷,脸色缓和了些,“今日能听到白芷姑***琵琶,本王深感荣幸,今日得见白芷姑娘容貌,倒是有些面熟,像是在八侄子府上见过。。。。。。。。。。”
“皇叔。”
孟十州打断凌王,“皇叔,慎言,试问这长安城里有谁能长得有白芷姑娘这样绝色。”
“八王妃到。”
随着小厮的声音传来,船里进来了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她以来便搂上孟十州的胳膊。
“夫君要妾好找,今日一早便不见夫君,原来是到这里来了。”
薛婷扫了眼站在一旁的白芷,眼睛里满是恶意。
白芷看到薛婷的这个眼神,心里暗自嘲笑。
她在平康坊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白眼没遭受过,这八王妃还真是沉不住气,一上来就是兴师问罪的架势,白芷不觉得八王妃有些好笑,为了她这么一个平康坊的女子,居然煞费苦心。
在薛婷与凌王对视的一瞬,薛婷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又很快被压下去,白芷在一旁看得明白,薛婷惧怕凌王。
“今日真是白芷的福气,不仅见到了骁勇善战的八***,又见到了凌亲王,美艳动人的八王妃,今日能够见到皇亲贵胄,是我白芷的福气,不如白芷再为诸位弹奏一曲,能为诸位弹琴,是我白芷的福气。”
白芷微微躬身抬起头的那一刻,薛婷的眼神瞬间惊慌失措。
是她,她来索命了。
夜晚,潇湘馆中。
夜里屋外吹来了些许凉风,白芷在屋外的榻上倚着小憩。
迷迷糊糊间白芷觉得似是有人将她抱了起来,白芷迷糊睁眼。
只见孟十州正将她搂在怀中,白芷正欲挣脱想给孟十州行礼。
“***。”
“在外边容易着凉,回屋里吧。”
孟十州握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身,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么纤细的身体,只怕赵飞燕也不过如此。
孟十州将白芷来到屋里,将她轻轻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轻声说道:“今日的事是我对不住你,往后这样的事不会在发生了。”
白芷起身,看着孟十州,轻抚他的眉毛,“***何必如此忧心,白芷本金就是平康坊出身的歌妓本就没什么好委屈的,倒是***别因为奴家为难才是。”
孟十州看白芷如此善解人意,心里不免得升起一丝怜爱,看着白芷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
轻轻喊了声白语。
白芷听到他的轻声呢喃,不由得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快要宵禁了,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让王妃担心。”
说罢,白芷便将孟十州推出了屋外,顺势关上了房间的门。
屋内,白芷靠在门上,想起姐姐惨死的画面,她的眼里增添了几分恨意。
孟十州,你装什么好人,我姐姐的死我会让你们一笔笔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