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就被我后爸弄了，他真的该死，可是我妈先死了，没人护我，他就打着我去接客。十年。”
十年。
心里的事太多太满，满到她自己承受不住，才会这样将伤疤***裸地挖出来，
石可莹说：“邹明玉，你真幸福，还有女儿等你回家。”
9.
石可莹的心情变好了，仇恨不再是她做事的第一目标，只是***病没改，还是一样的娇纵。
她说：“邹明玉，你好好干，我还是要超过你的！”
但她一次都没有超过我，每天完成的任务总是比我少一件。
我得到的表扬也越来越多，仿佛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过完年，连贾雁也痊愈回来了。
她本就精神不好，又这样折腾一回，瘦脱了相，不过头发倒是养了回来，***的头皮上覆盖了一层花白的短发。
跟着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她那件用自己头发制作的毛衣。
贾雁双手捧着毛衣，眼里含泪，脸上却是笑着的，她对我说：“天冷了，我想给儿子织件毛衣，可惜他不要。不过明玉，谢谢你救了我，要不然我都没有机会见到我儿子。”
十三年，贾雁阴差阳错地得以再见儿子一面。
石可莹笑道：“你个没良心的，也不谢谢我，我也救你了。”
贾雁忙不迭道：“也谢谢你！没有你们我都活不到今天！”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贾雁说了这么多话，她的精神亢奋，拉住我和石可莹说话。
她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啊！今天是我杀了我男人的日子，我特意挑了这天出院。”
我和石可莹面面相觑，等她继续讲下去。
贾雁的双颊升起两抹霞红，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喝出了喝酒的气势，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抹了把嘴，“他是个好人啊，对谁都好，尤其是对我们儿子，那叫一个亲哟！”
石可莹撅起嘴来，“那你就是杀了个好人咯！”
“对对！我有罪，我杀了一个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