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行不答反问，“你来做什么？”
方菲晚手里也拿了一束花，但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
贺知行看向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心中了然。
方菲晚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陈墨白正在清理墓碑周围的灰尘。
“今天是墨白母亲的祭日，我来陪他看看阿姨。”
贺知行稍作停顿，缓缓吐出一句话：“所以他的家本来就在这。”
之前说的来京市照顾照顾他，果然只是个说辞罢了。
不过他也无所谓，现在这种事情，影响不了他分毫。
方菲晚面色一惊，“墨白的妈妈去世的早，所以我......”
方菲晚的声音戛然而止。
贺知行定定地看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情绪。
方菲晚才恍然发现，贺知行这两天清瘦了好多。
她刚抬起手想抚摸这张消瘦的脸，却被陈墨白的呼唤打断。
她回头看向陈墨白的刹那，没看到贺知行躲开的动作。
“菲晚姐，我这边弄好了。”
陈墨白快走几步，夹在两人中间，笑着开口，
“知行哥，菲晚姐答应我下午一起去山上礼佛，你要一起去吗？”
方菲晚扯了下陈墨白的衣角，示意他闭嘴。
贺知行扯起嘴角，露出这么多天来最发自内心的一个笑容：“好啊。”
他从兜里掏出一块薄荷糖放进嘴里。
之前因为方菲晚低血糖，他一直以来都有在兜里揣糖的习惯，自己从来没吃过。
他今天才发现，甜甜的味道确实能愉悦自己的心情。
陈墨白见没恶心到贺知行，又给自己找了麻烦，讪讪闭嘴。
“知行，你不必非得陪我的，我很快就回家了。”
方菲晚看着两人的气氛有些奇怪，不想让他们在一起摩擦。
摩擦久了，总会出现事端。
“没想陪你。”
贺知行看了一眼方菲晚，将嘴里的糖换个方向，吐出这四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