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总说，等她死了，要我把她的骨灰撒在海里，那是她的愿望。
可我，做不到了。
我得了癌症，要死在她的前面了。
为了十万块一针的特效药，我主动脱掉衣服，甘心臣服于季明萧
他说：「陆瑶瑶，你别想再丢下我。」
我成了他的金丝雀，我骗他我会永远留下来。
1
处理好奶奶身后事那晚，我留了一封信，离开了蔷园。
京都地铁上都贴满了我的寻人启事。
季明萧疯了般的要寻我，可我只想躲着他。
我病了，很快就会死。
在此之前，我要先送走肚子里的孩子。
去打胎那天，医生要孩子父亲签字。
我花钱找了个演员，可那人刚拿起笔，身后就有保镖包了过来。
不等我反应，紧接着后面传来一道熟悉又清冷的男声。
「阿瑶，才三天，你就给我的孩子找了个新爹？」
季明萧……找到我了。
我怕他找到我，所以选了小医院，可他还是找了过来。
我躲不过的。
但我已经想好了，不论怎样，我都要走。
我拉起他的手，他此刻的眼睛猩红显然已经忍到了顶点。
「季明萧，我们谈谈吧。」
2
我笑着看他，眼里已经释然，可他却没有。
季明萧把我拉进了病房。
刚一进门，他的吻疯狂的落了下来。
「阿瑶，你不乖，你又想逃。」
他抱着我，我才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他在害怕。
「季明萧，这孩子我不会要，你……我也不要了。」
我坚定的说着这话，可他像没听到，直直将手伸进了我的衣服，要去解我都肩带。
「阿瑶，我要你生下我们的孩子，这样你就不会走了对不对。」
「那个老婆子死了，这次你又有新的牵挂了对不对。」
他……像是疯了。
疯狂的要去褪我的衣服，我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像是失望到达了顶峰，眼泪立刻决堤。
「季明萧，你听清楚了，我不要你了，你关的住我，可你留不住我。」
三年间，他没说，可我知道他一直暗地里看着奶奶。
我……想逃。
我在赌他的一丝良知。
可他只是笑了一下。
「阿瑶，你欠我的，你忘记了吗？这辈子你都要为了你曾经丢了我忏悔。」
我被他抱着，动弹不得，我……赌输了。
他已经不是曾经的季明萧了。
我也确实欠他。
从前那个开朗正直的少年，不止一次告诉我他要做保家卫国的卫士。
后来我的酒鬼父亲杀了人。
我……不能拖累他，成为他的污点。
所以我逃了，逃了三年。
我，欠他的。
我知道，他如今对我的感情，只是执念罢了。
若我死在了他的手上，他会不会解气一点。
3
季明萧把我带回了蔷园，那是他给我建的笼子。
我是他的金丝雀，该回到这的。
我扯出一抹苦笑，季明萧的大手立刻覆了上来。
「阿瑶，别墅里有医生，会一直守着你生下孩子。」
他声音里带着温柔的诱哄，可抓着我的手却紧紧握着。
他怕我跑，我没有回复，转头看向车窗外。
我走时，外面的花还开着。
今日，已经全部落败。
那是我，在无聊日子里一朵朵亲手种的。
一朵都看不到了，就像我和季明萧结局。
只能败了。
「等生完孩子，再一朵朵种上，我和你一起。」
季明萧摸了摸我的头，他想疼惜我。
可我活不到孩子生下来了。
包括这个孩子，我也不会要。
4
晚上，季明萧像以前一样躺在我的身边。
季明萧伸手过来，我躲了过去。
可他却还是霸道的把我抱在了怀里。
「阿瑶，我约了***，这样我们就可以看到对方在哪了。」
他说完这句再没说话，只是抱着我的手紧了紧。
***，那是嵌在肉里的东西，季明萧这次是当真铁了心要栓住我。
眼泪从眼角滑落，季明萧的呼吸慢慢加重，他好像很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他都没有发现。
我去了厕所，从袖子里拿出了那小片药。
医生说，吃了它，孩子就会自己走了。
我伸手摸上肚子，其实挺不舍得。
第一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了。
有过，也算美满了。
5
我刚拿起药片，还没有吞进去，周遭的气息冷了下来。
下一秒，季明萧的大手就包了过来。
他拿走了那药，我想去抢。
可他狠狠地把我压在了墙上。
「这是什么？」
他盯着我，眼睛红的似血。
「阿瑶，你讨厌我到要杀了自己的孩子吗？！」
他看着我，眼里的失望和愤怒快要溢出来。
他没睡着，他一直都知道我要杀了他。
所以他在等着，等我行动。
「季明萧……唔……」
我想解释，可他此刻像是已经忍到了极点。
他将我直接扔到了床上。
我的骨头像要碎了一般，他脱了上衣。
他压了上来。
「你不要他，你不想让我抓到你任何把柄是不是？」
我……没了一点尊严。
可我不想解释，我不会告诉他我快死了。
他疯狂的很，***过去，我只记得疼。
季明萧不满意我的反应，直到我流了血，他才停。
他走了，他没看我一眼。
我被他扒光了扔在床上，没一会儿，就有医生过来。
6
我再没了一丝生气，医生说我身体太弱了。
要我好好休息。
打了三瓶营养液，孩子又被他保了下来。
第二天，季明萧就带我去嵌了那***。
那个地方很黑，我被锁在床上。
「季总，***对孩子不好。」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一边。
季明萧没说话，可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孩子……捆住我的***，比我更加重要。
我躺在冰冷的床上，手腕的肉被生生破开，我的脸上都是细汗，可我也不会叫出声。
「阿瑶，疼就叫出来好不好……」
季明萧怕了我这样，可我看着他却露出一抹笑。
我在想，等我死了，这东西会不会跟着我一起进坟墓。
还挺可怕的。
接着我晕了过去，太……疼了。
7
我再醒来时，季明萧已经不在，但他留了纸条。
「阿瑶，我有工作，乖乖在家养胎。」
我闭了闭眼，手腕生疼，有一个蓝色的点说明它已经可以定位我的地点。
比关犯人还要用心，我勾起一抹苦笑。
电视上他和沈娇蕴的身影好不般配。
季明萧说他们只是协议，两家为了工作罢了。
他当初解释是为了我不生气。
可我只是一个笼中之鸟罢了。又怎么配同沈家小姐争。
这时电话打来，是季明萧。
「阿瑶，我中了药。你来。」
外面狂风大作，我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就要出去。
8
他中了药。
这三年，很多时候都是这些，我已经习惯，我甚至已经忘了沈娇蕴在他身边。
我机械性的像常一样，拿了温水和解药。
刚打开门，外面的雨就瓢泼下来，我差点被那大风吹倒。
我开车上了路，这天太黑了，我看不清前路。
我只知道，还有几十米就到了，我看到了季明萧，他被沈娇蕴架着。
他看着来车的方向，只一眼便回头吻上了沈娇蕴的唇。
他们进了屋子。
他叫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一幕吗？
我不知道什么感觉，只觉得心好像被什么浇透。
是啊，我来怎样呢。
我之前一个见不得光的金丝雀，一滴眼泪滑下。
此刻，我的心才算真正被撕碎。
9
我想掉头回去，可一辆皮卡突然窜出来，我被截停。
那个人说，季明萧说了，看到我的车就拦住，他要和他的未婚妻，度过美好的夜晚。
我被拉到了他们隔壁的别墅，我被绑在床上，***看着别墅里的一对倩影。
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顿时一阵翻江倒海涌上心头。
我想吐，可周围的气息突然变了。
突然多了好多人，他们关了门。
他们笑的让我心里发慌。
我说我怀了季明萧的孩子，可他们都是笑了又笑。
「你？怀了季总的孩子，你只不过是季总的一只鸟罢了，沈小姐要我们好好陪陪你，省得一直鸟也想***别人的未婚夫。」
他们动我的时候，我突然笑了，手腕上的蓝点熄灭。
受了那么多痛的东西，关键时刻却没一点用。
这世道，还真是不公平。
我明明已经要死了。
还是要侮辱我吗？
可我挣扎不了。
我的衣服已经被他们扒开，即使是死在这又怎样。
我只知道，我用了所有的力气，将自己的头狠狠地撞到了墙上。
我只记得，好多光着膀子的男人，要救我。
可季明萧，我不欠你了。
死……对我来说是解脱。
只是可惜我的孩子。
可我终究不会这么容易离开。
10
或许是我的宝宝还想让我活着。
我再醒来时，被那群人扔到了医院。
他们怕被查出来，没一个人留下。
我的头被缝了六针，被纱布包着。
手腕的***也被挖了出来。
医生让我报警，人是沈娇蕴找的，沈家大小姐地位非常，谁会信我呢？
我摇了摇头，这时季明萧来了，他身上穿着的还是皱皱的衬衣。
他眼睛里满是血丝，或许是爱意消失。
此刻我看着他，好像没什么感情了。
他脏了，但与我无关了。
可他只盯着我，满眼都是恨。
「陆瑶瑶，你昨晚宁愿撞头也不愿意去吗？！」
他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像是恨到了极点一般。
他在质问我，可这是沈娇蕴替我想好的借口。
我该反驳吗？
「季明萧，我去了，可沈娇蕴把我关到了别处，你信我吗？」
季明萧突然笑了，他的眼里带着嗜血的杀意。
「阿瑶，你骗我，家里的定位是你自己断的，你还挖了***，你……这么想把我送给别人吗？」
季明萧猛地吻了上来，我猛烈的挣扎，血从纱布里渗出来。
我疼，不知是难过还是失望，眼泪从眼角不断滑落。
季明萧或许是尝到了眼泪的味道，他才停了下来。
他拉开了我的衣服，看到了我身上的痕迹。
他的眼眸眯了起来，那是新的痕迹。
他没有问我，可他却不信我。
「是谁？」季明萧咬上那片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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