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手做的戒指，折的纸鹤，他们一起捏的泥塑……
程锦旻抱着箱子的手都在抖。
好一会儿，他才放下，拿起窃听点开了柳清柠的微信。
她的聊天框被他置顶，对话却空空荡荡。
他犹豫半刻，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终还是一片空白。
柳清柠回国第一件事便是把这些东西还给他，摆明是想彻底断干净。
问又有什么意义？
程锦旻自嘲的牵起唇角，想退出时却误发了个句号过去。
他手忙脚乱想要撤回，屏幕里弹出一条提醒——
【柳清柠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她（他）朋友。】
前方红色的感叹号，刺痛了眼睛。
柳清柠把他删了。
程锦旻怔怔看着，手脚冰凉，以为早就忘记的旧事又浮现脑海。
大二时，柳清柠收到了哈佛研究生保送通知，但因为程锦旻在京阳，她不打算去。
而柳清柠家里答应让她留下来的条件，就是拿到那年京阳外科大赛的冠军。
当时带她的老师得知这件事后，找到了程锦旻：“清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你因为这点小情小爱把她束缚住，太自私了！”
之后，柳清柠的父母、室友又都一一来找他，指责他。
程锦旻也不想柳清柠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所以他拜托负责大赛的学长，撤回了她的参赛申请。
得知真相的那天，柳清柠来找他大吵了一架。
那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从回忆里回神，程锦旻垂眸看了纸箱很久，默默把纸盒盖上、收好。
……
之后的日子里，程锦旻和柳清柠的气氛更加僵硬。
明明在同一科室，却形同陌路。
这天，程锦旻刚查完房出来，就看见护士台上摆满了下午茶。
“一定又是哪个病人送给程主任的。”一个护士说。
程锦旻医术好，常常有病人家属匿名送来下午茶，众人早习以为常。
像往常一样，程锦旻淡然一笑：“大家分着吃了吧。”
同事们纷纷上前去拿。
这时，有人发现一张纸条：“拜托大家多多关照我家清柠，落款是……苏越泽，柳主任他是您未婚夫吗？”
“哇哦，柳主任未婚夫可真贴心！”
同事们纷纷夸赞，柳清柠脸上也罕见地有了些笑意。
只有程锦旻尴尬地立在原地，手里的奶茶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这时，只听柳清柠开了口：“我来这么久了也没跟大家好好聚聚，今晚请大家吃个饭。”
程锦旻愣了愣，柳清柠这样天才般的存在，性子傲，向来不屑于将心思用于人际关系上。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劝过，但柳清柠从来不听。
现在却为未婚夫改变了这么多……
程锦旻苦笑着扯起唇角，觉得胸口实在发闷，便悄悄离开，去天台透气。
可待了没一会，就听到有人聊着天走过来。
“柳主任，您跟程主任以前是不是认识？感觉你们之间气氛不太对劲。”
听到柳清柠的名字，程锦旻下意识躲了起来。
一阵沉默后，就听柳清柠清冽的嗓音响起：“不认识。”
程锦旻心脏被砸了一下。
手里的奶茶杯被捏得变了形，明明是全糖的奶茶，却喝得他舌尖泛苦。
过了一会，四周安静下来，程锦旻以为两人走了，便走了出来。
却没想到柳清柠还在。
四目相对。
程锦旻笑容勉强：“有必要否认吗？”
“太麻烦。”
柳清柠冷漠的态度，哽得程锦旻说不出一句话。
可他们终归要在一处共事，尴尬下去也不是办法，还不如现在把话说开，免得影响工作。
程锦旻想着，鼓起勇气重新开口：“关于六年前的事，我可以解释。”
小说《柳清柠程锦旻》 第2章 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