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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面前铺着白蕾丝桌布的海鲜拼盘，刀叉在烛光里折射出细碎的光。
“烫伤是十五岁火灾留下的。”
潘霖突然开口。
他手背上的玫瑰状疤痕浸在冰桶冷凝水里，“那天……”刀叉撞碎瓷盘的声音打断回忆。
“有老鼠！”
林悦的尖叫像玻璃碴划破小提琴曲。
她提着香槟色裙摆撞翻侍应生，三文鱼刺身连带冰沙砸在张瑶裙摆上。
潘霖的手还停在半空，方才要替她擦去嘴角酱汁的餐巾，此刻正接住林悦踉跄的身躯。
蓝山咖啡与香奈儿五号在空气里“厮杀”。
“霖哥哥……”林悦的珍珠项链勾住潘霖袖扣，泪珠悬在涂着蜜粉的颧骨上，“瑶姐上周故意弄丢我的策划案……”张瑶掏出手机时，海风掀飞了桌布。
录音里林悦的声音混着打印机嗡鸣：“把张妈妈病房号发给讨债公司……这声音是AI合成的！”
林悦的指甲掐进潘霖小臂，在他衬衫上蹭出粉底印，“上周三我在医院照顾伯母……上周三。”
张瑶点开监控截图，画面里林悦正把张母的氧气管往花瓶里插，“你戴的蓝钻手链——现在正缠在你爱马仕包带上。”
潘霖突然抓住林悦手腕，蓝钻割破他掌纹。
血色漫过手背的玫瑰疤痕时，张瑶看见他瞳孔里映着两个自己——穿校服的少女正在预知画面里点燃汽油桶。
海浪卷走林悦的呜咽。
张瑶弯腰捡起被踩碎的水晶发卡，发现林悦的高跟鞋跟沾着银色碎屑，和火灾现场崩落的玛瑙纽扣闪着同样的冷光。
林悦的高跟鞋在消防通道里敲出暗火。
她撕开***，血珠顺着小腿流进银色碎钻高跟鞋——那是潘霖上个月从米兰带给她的生日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