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赫然是照片中的另一个男人。
他穿着白T恤,一副清纯男大的模样,声音也有些局促:“这里是顾清盈家吗?我有事找她。”
宁颢礼呼吸一滞,还未说话,身后传来了顾清盈的声音。
“谁啊?”
她走上前,看到眼前的男人,脸色骤然一变,很快,转变为烦躁的模样:“都说了不要推销,你再不走我喊保安赶你出去。”
说完,她将门狠狠一关。
男人没有再敲门,可肉眼可见的,顾清盈神色掠过一丝迟疑后悔。
宁颢礼静静注视着她,为那一丝后悔心尖一梗。
顾清盈随即回神,装作不耐的模样:“这种人真是烦,赶走就行了。”
说完,她从玄关处拿出一个精美的礼盒,献宝似的:“颢礼,这是我请苏绣非遗传人何大师做的舞服,花了一年的时间终于完工了。”
“你看看,喜不喜欢?”
何大师是国家级别的大师,千金难求,三年前早已退休不再出山,想请动她老人家刺绣可不容易。
宁颢礼是舞蹈生。
为了给他最好的演出效果,顾清盈会在他每一次演出为他准备最好的服装。
她会为了一种罕见的颜料,花重金派人深入无人区寻找;
也会为了一个配饰,亲自去法国花下千万将古董拍下。
“试试,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轻柔的嗓音唤回宁颢礼的思绪。
他抬眸,目光缓缓扫过华贵的舞服,又看了一眼目露期待的顾清盈。
最终,什么都没说,接过礼盒进了房间。
然而,等宁颢礼换好衣服出来,顾清盈却不见了。
玄关处的镜子反射出宁颢礼此刻的模样,五官立体端正,有异国男人的深邃,而不失东方男人的俊美,一袭墨绿色暗纹长衫,体态颀长,气质矜贵。
以往清透的眸子里此刻却是极致的痛意。
胸腔内的窒息感在不断发酵。
宁颢礼仿佛被带走了所有的体温。
深夜。
宁颢礼半梦半睡之间,感觉一个柔软的身躯滚到了他的怀中。
毛茸茸的头蹭着他的脖子,柔软而又炙热的掌心调皮的抚摸着他肌肤每一寸,引得他身躯燥热。
“颢礼,我好爱你……”
充斥着爱意的呢喃,令宁颢礼神识不清,翻云覆雨间他脑子闪过一个念头。
没有戴那个。
他霎时清醒过来,坚持将她推开:“等等……”
话还未说完,便被她堵住了唇。
巅峰到顶。
她躺在他的身下,温热气息撒在耳畔:“怀了就生下来,颢礼,我做梦都想为你生个孩子。”
她的语气那么温柔,那么真诚,宁颢礼的心脏却像是被无形的东西攥紧,呼吸有些窒息。
不!不会的。
顾清盈,我们不会结婚了,我也不会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你变心了。
而他,会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