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的声音仍在继续。
江寒声冷冽的脸庞隐匿在黑暗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无情。
“月月那边都安顿好了吗?”
“安顿好了江总,”特助将一份资料递上前,“这是世界最权威的骨科医生,已经全部去到了苏小姐的身边。”
江寒声接过,无比认真翻看起来,满意点头。
“嗯,告诉她,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会把她接回来成为真正的江夫人。”
特助想到什么后开口。
“可是江总,”他的声音带着些许不忍,“您预备把夫人怎么办?毕竟小少爷才刚去世。”
江寒声沉默一瞬,冷漠的眼神看向书桌上的婚纱照。
“沈知意竟敢擅自对月月下手,”说着将照片毫不留情扔进垃圾桶,“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我心口顿时发蒙,将被锤子狠狠重击般钝痛。
特助叹息一声,“您不怕夫人知道吗?毕竟没有不漏风的墙。”
江寒声轻嗤一声,“她当年为了我和她的朋友、组织闹翻,现在离开我,她能去哪儿?”
说着勾起嘴角满脸不屑,“不过是依附我的菟丝花罢了。”
我站在门口,只觉得房间的空调很冷很冷,寒气一寸寸侵入身体。
让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原来我的牺牲、我的对抗在江寒声眼里,不过是如今他拿捏我的手段。
原来我的妹妹的遭遇。,仅仅是他为了给苏月出气。
她才18岁,人生才刚刚开始!
那日未满三岁的儿子突发恶疾,山庄唯一的下山通道被封锁,最后不治而亡。
江寒声到现在都没半点痛苦。
反而第一件事就是为苏月报仇!
我浑身失力靠在墙边,手指死死扣着,在墙上留下一片血指痕。
“另外,”江寒声顿了顿,无情开口,“废她一条腿,月月如今伤势未愈,看见沈知意跳舞她会受不了。”
我充满***的眼眸陡然僵住,直至流下一滴血泪。
他明明知道,脱离组织的这些年我为了不让他丢脸,拼了命才成为舞团的首席。
可他为了苏月,竟然毫不留情就能打断我的腿!
这时,书房突然安静下来,我心下一紧匆匆离去。
佯装刚刚回来的模样站在玄关处。
“知意?”男人和特助一起走出来,看见我满是惊愕,“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死死压下心中的恐惧和颤抖,“刚回来,怎么了?”
江寒声闻言松了口气,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慌,“没事,刚从医院回来吗?你妹妹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截了肢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我眼神直直看向他,透着冷意。
“你先离开,”将特助谴走后,男人这才看向我,“都是我不好,还是没能抓住那群绑匪。”
看见江寒声说谎眼皮都不眨的样子,我只觉得胆寒。
敷衍两句后回到卧室,心中的不安却愈发强烈。
我不知道江寒声所说的废掉我的腿是什么时候。
但我知道如果再待着这里,一定没有好下场!
傍晚,趁着男人在书房工作时,我拿着身份证蹑手蹑脚出了门。
刚到玄关换好鞋子。
昏暗的空间中,男人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知意?你去哪儿?”
一瞬间我浑身汗毛炸立,心跳如擂,慢慢转过身。
“舞团有点事,”声音中带着些许轻颤,“待会儿再回来。”
出乎我意料的是,男人并未继续追问,反而叮嘱我注意安全。
出门后,当我终于松了口气时。
瞬间被蹿出的人用麻布套住头,拖上了车。
当后脖颈被铁棍重重一击后,彻底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