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性质极度恶劣,省里下令必须尽快破案。
可尸检环节,受害者家属坚决拒绝解剖,他们嚷嚷着:
“不是有个尸语者,能跟死者对话吗?让她来!”
可韩依依不在,警局只能苦口婆心地劝说家属接受解剖尸检。
局长好言劝说几个小时,终于争得家属同意,他嘱咐我:
“晚晴啊,这次机会你要好好把握,现在外界对你有些评价,但你要是能破了这个案件,那就是立了大功,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拼尽全力,不眠不休一整晚完成尸检报告,希望能借此挽回一丝尊严。
可当我拿着报告准备向家属和领导汇报时,韩依依却突然出现了。
她站在人群前,开口道:
“死者死亡时间约在凌晨三点,其颈部切割伤口边缘不整齐,创角一钝一锐,创腔内见组织间桥,可见是被具有一定重量和锋利度的砍器砍击所致。“
“死者面部有多处锐器划伤,深浅不一,凶手应该对死者十分憎恨,大概率是熟人作案。”
“叔叔阿姨,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要不然就能保一个全尸了。”
韩依依的话如晴天霹雳,让我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我只觉一阵寒意从脊背直冲头顶。
她刚才那些话,竟与我准备说的每一个字,毫无二致!
受害者家属一把抢过我手上的尸检报告,逐字逐句对比。
片刻后,他们瞬间暴怒,冲我怒吼:
“你这贱人,天天折腾尸体有什么用?韩法医看都不用看就知道结果!”
“一样的结论,你却把我女儿弄得支离破碎,不得全尸,你不怕遭报应吗?”
“赶紧滚出警局,别在这儿脏了我们的眼!”
说罢,他们像失控的野兽一般,直接冲上来抓住我的头发,将我往墙上撞去。
幸好旁边的同事眼疾手快,拦住他们。
人群里,有人看不下去,试图缓和气氛:
“大家冷静一下,江法医也是为了查明真相……”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愤怒的家属打断:
“冷静?我们的孩子都成那样了,死了都不得安宁,你还让我们冷静?”
就在这时,韩依依装模作样地站出来:
“大家别激动,江法医一直是我们市里的首席法医,她的专业水平毋庸置疑……”
她故意拖长声音,眼神轻蔑地瞥向我,满是讥讽。
“只是我们所用方式不用,在我这里,与死者对话,聆听他们的话语,才是最尊重她们的方式。我韩依依在此立誓,定会为每个死者发声音。”
我看着韩依依那副伪善的样子,心中一阵反胃。
我再也忍不住,冲她怒吼:
“韩依依,你少在这儿装神弄鬼!你到底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偷了我的成果?”
我死死盯着她,步步紧逼:
“既然你自称无所不知,那你倒是说说,死者胃里残留的成分是什么?”
来之前,我多留了一个心眼,没有把其中一个细节写在尸检报告上。
我要看看,韩依依会如何作答。
就在这时,男友陆景行却突然慌张地挤到我面前,当众给了我一个耳光:
“没本事就别在这丢人现眼,还不快下去!”
我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无比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