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砚面色微变,犹豫了几秒说了句不知道,快步走出了房间。
沈思宁想追上去要个解释却被乔若薇堵住退路,她张扬的脸上划过怨恨。
“没想到你还能跑出来,被打的滋味不好受吧?”
“乔若薇,我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沈思宁忍着痛回怼。
“谁让你挡了我的路,我做了那么多次职业新娘就是为了一步登天,闻总就是最合适的人。”
乔若薇边说边展示着手机中的视频,脸上露出森然笑意,
“你外婆那个镯子时砚初见时就送给我了,可惜太过老土我就摔了!”
沈思宁心痛得浑身都在发颤,毫不犹豫地扇了乔若薇一巴掌。
还想再扇时折返回来的闻时砚一把拉开她,脸上只有指责,
“我说过了,你不能动若薇,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
“为什么摔了镯子,那是外婆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沈思宁哭得撕心裂肺。
闻时砚不满地睨了她一眼,“若薇不是故意的,你又何必死咬着不放?”
沈思宁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缓缓开口,
“我的名声,荣誉,尊严,遗物你都拿走了,干脆闻太太这个名号也拿走吧。”
“闻时砚,就当我求你,放我走好不好?”
闻时砚的目光瞬间变得阴鸷,戴着素色尾戒的指腹抹过她的眼角。
“这件事没得商量,况且在这世上你只有我一个亲人。”
沈思宁悻悻闭了嘴,在闻时砚离开后自嘲地笑出声。
偌大的京北她竟然找不到一个相熟的人,也难怪闻时砚这么自信她不会离开。
一出院沈思宁就并前往大使馆领取签证,最后她来到了墓园。
她抚摸着风化的墓碑,将康乃馨放在墓前露出个心酸的笑。
刚起身她就被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推开,一群工人随即将外婆的墓碑推倒。
衣着光鲜的乔思薇缓缓走到她身前,得意中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
“这个老太婆的墓地是整座墓园风水最好的,正好我打算给我爸迁墓就这个了。”
“不,你不能,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当然是时砚,昨晚他一知道我爸忌日快到了就答应我了,我想推脱也没办法。”
沈思宁瞳孔一缩,死死拦在墓碑面前却被乔若薇的弟弟再次推开。
“你算什么东西,我***他在京北可是只手遮天,不想活了早说!”
沈思宁哭喊着不要,最后着急地咬了一口拽着她的乔若薇。
“谁要挖我外婆的墓,谁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话音刚落,乔若薇就跑向正走过来的闻时砚面前,展示着手上的咬痕。
“时砚,沈小姐说我不配待在你身边我忍了,可她竟然说我爸不配埋在这!”
“就是的,***,这女人不仅咬我姐,还放话说要半夜派人来掘墓!”
闻时砚的目光变得幽深,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思宁,
“宁宁,你变得越来越不像你了,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决定一向没人敢反驳?”
“我没错,外婆的墓不能动。”
“宁宁,记性还没长够?”闻时砚转动着婚戒,眼中折射着寒光。
愣神的一瞬闻保镖已经按住了她,视线里墓被砸开骨灰盒也被随意丢在地上。
沈思宁呆滞在原地,全身力气仿佛被抽干,喉咙紧得发涩。
闻时砚离开后,她花光所有积蓄又给外婆买了块新墓地。
看着新立起的墓碑,沈思宁心痛得仿佛被人生生剜去一块,直到天黑才回去。
刚推开大门,客厅内闻时砚的声音让她全身一僵,
“这份离婚协议我会骗宁宁签下,等我厌烦了若薇,我会再骗宁宁签下复婚协议。”
“只要我想,宁宁什么都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