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统十七那年,生母就为他张罗了一门婚事,一切都谈的好,可等二人一见面,他便止不住呕吐。
淳亲王为此熬出了白发 ,请过大夫,算过命,喝过符水,可他依旧对女人不感兴趣 。
久而久之,传言流出,世子有特殊癖好,还有人说他…***,原本谈好的贵家小姐,没有一人敢嫁给他。
以至于如今二十二,还光棍一支。
翊统生母沁容一早便在府上张罗,身着大褂的风水师端着算盘,掐着手中在府上徘徊。
“呐,呐…”“大师,怎么啦?”这个肥头大耳的风水师忽然指着院中的珊瑚棍,摇头晃脑解释:“你们怎能在院中种珊瑚棍?”“难怪令公子成了光棍啊!”沁容微微张唇,望向那栽了十年载的珊瑚棍点点头:“有道理。”
“那该如何办?”风水师摩挲着手指:“这…天机…”“明白明白”,一旁的凌霜利索掏出银子递给风水师。
这个满脸油光,大嘴肿眼的风水师娓娓道来:“你等把害人的珊瑚棍全拔了去,换上粉色花卉来!”“还有…粉色宝石催桃花,给世子房内挂满粉宝石,不出半年,你们就等着抱孙子吧!”“好,好…”沁容一听抱孙子,已经顾不上分辨大师的话有几分真假,招呼下人给他赏了一些钱。
一旁的道士见他捞着如此多钱,眼珠子一转,瞬间皱眉,指着翊统寝殿开始发话。
“冤孽,冤孽啊…”他突然的发话吸引力沁容注意:“是何冤孽?”道士转过身,假装挤出两滴泪,指着前方:“世子在战场上惹了太多冤魂”“他们死不瞑目,日日缠在世子身边,他的阳气被耗尽,才近不得女色啊!”“啊~”沁容显然被他的话吓着了,拉着凌霜的手,害怕地望了四周,小声问:“那该如何办?”“很简单,为夫做法招来十个女鬼,把他们勾走,世子就没事啦!”凌霜又给道士赏了钱,很快把他们都送了出去。
淳亲王脸色无奈:“夫人,莫要再信这些鬼话了,真有用的话,统儿…”沁容丝帕甩到他脸上,埋怨着他:“还好说,统儿是你的种,都是遗传你…不行…”“夫人,不是说好不提这个了吗?”“大的不行,小的又不行,老娘怎就摊上你俩!”……雍景宫,翊统与尚东已洗净身子,焚了香,仪式马上开始,***们在殿中诵经,供奉香火,所有人恭恭敬敬向佛祖下跪,双手合十。
随着最后一声木鱼敲响,远处传来三声悠远的撞钟声,人群逐渐散去。
一双目光似乎落在翊统身后,看得他发寒。
“庆亲王!”尚东毕恭毕敬向他行礼。
翊统转过身,撞见了上一世的仇人。
庆亲王长子袁立修与翊统年纪相仿,但却处处输他一头,穆古国战役,庆亲王做局本想陷害翊统,却被祁澜破了他的局…后来,他抓住机会污蔑翊统谋反,祁澜却忽然揽起所有罪名,救了他一命。
祁澜死后,庆亲王送来一杯酒,翊统明知有毒,他还是喝下了。
面前的庆亲王向着翊统和蔼地笑了:“统儿果真长大了,上一次见你还是三年前,没想到长这么高了!”“皇叔过奖了!”庆亲王招招手,温文儒雅的翩翩公子走了过来:“这是立修,以后立修就跟着你,统儿,你可好好带带他!”立修生性纯良,翊统对他没有任何恶意。
“皇叔言重了,我这个做兄长的,带带弟弟是应该的。”
几句寒暄,几人便散场,雍景宫侧门有一处偏殿,专门收留无家可归或走投无路的百姓。
只需要帮忙打扫,整理佛经,他们便可以留宿雍景宫。
树下,一白衣女子正打着水,沉甸甸一木桶,她走两步歇一会。
“姑娘我来吧!”立修温柔地接过女子手中的木桶,挽起袖口将桶提起。
低眸瞬间,他瞧清女子模样,脸蛋***泛红,修长的睫毛衬映着水汪杏眼,她的胸口微微喘着气。
望着她起伏的胸脯,立修的心飞快跳动,一不留神打洒了水。
见他这般可爱模样,她弯起月牙星眸笑了起来,阳光穿过她的脸庞,立修怦然心动,耳垂泛了红。
他害羞的***头,一副小孩模样。
“没关系…就当敬佛祖了!”她的话,也让立修笑了起来。
立修一发不可收拾地卖力,替她打了一桶又一桶的水。
“谢谢你,真的够了,不用再打了…”水是够了,可立修没够,他哪里舍得离开,不过以打水为借口罢了。
他呆呆望着眼前女子,含羞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祁澜!”“明***还在吗?我…我还来帮你打水。”
“或许吧!”祁澜正弯下腰,忽然一个男子声音传来“修儿你怎么在这,找你许久了!”她回眸一看,居然是那个男人,那个强吻她,还把她抱进寝殿的男人,祁澜吓得立即躲了起来。
立修才一转眸,祁澜就不见了,他挠挠头就跟着翊统离开了。
“在这里做什么?”“兄长,我…我刚才遇见了一个女子。”
尚东一听乐了:“哟,小伙子不会是心动了吧?是哪家姑娘能让你一见钟情?”翊统也笑着附和:“修儿也十九了,该娶妻了,看上哪家姑娘且告诉兄长,兄长替你说媒去!”“谢谢兄长,修儿还想等几日,熟悉了些再说。”
傍晚,昭怀殿内,尚东坐立不安,一直好奇到底是谁家姑娘撩了立修的心,他思前想后决定。
“咱们瞧瞧去,看看哪家姑娘?”“这有啥好瞧,别八卦。”
“万一修儿被骗了怎么办?我们做兄长的,得替他把把关呀!”“不去!”翊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尚文轻轻从他桌上拿下一本“功夫书”,威胁:“不去,我就把你的秘籍扔了!”“唉,你…不可理喻…”“走吧!”雍景宫侧门,大殿之下,那白衣女子正扫着落叶,柔嫩的手轻轻点擦着额间的汗。
尚文望得入了神:“……”翊统微微仰起头,望着这位年过三十的妇女,怎么看也不是让人怦然心动的程度。
尚东喃喃自语:“立修难不成好这口…女大三抱金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