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工作，假装没听到。
没想到她一把揽住我。
「小碗，今天我们是兄弟局，带不了妹哈，你别介意，我性格就是这么大大咧咧的。」
我无语。
这么低段位的排挤，真的好明显。
我注意到身边队员的视线似有若无全都聚集在我们两个身上。
我递过来一张纸条，【你是男的？！！！！！！】
我听到旁边队员噗嗤一下笑出声。
陈念念一下脸色通红——被气的。
随后她又拉住我的手，「小碗，都是我不好，一来就抢了你的位置，我现在就让队长把法医的位置还给你！」
我猛地将手从她手中抽走，背过身不说话。
陈念念疑惑，一旁的队友为她解释，「小碗碰到男人会应激，她应该是把你当成男人了。」
陈念念的脸由红转青——憋的。
「小碗，我是女生，他们平时都不把我当女的，而且我不爱和女生玩儿。」
我恍然大悟，又递过来一张纸条，【要不你和副队比比，谁尿得远？】
耳边是队员们用力憋笑的声音。
陈念念的脸色由青转紫。
队长把陈念念当个宝。
陈念念入队第一次出任务，这个父亲是知名***医的家学渊源，对着膨胀的人民碎片上吐下泻。
最后是被副队抬走的。
队长为陈念念辩解，「念念这是初来驾到，不适应。」
还安慰她，「要是难受得厉害，最近都不用来上班了。」
指挥我：「你把验尸报告写完后交给念念，念念肯定比你分析的更专业。」
我装作听不懂，跟着队员打捞其他的人民碎片。
自从陈念念来了，队长简直就是陈念念至上主义者。
干什么都是以陈念念开头，哪怕是倒一杯水，都能被夸出朵花来。
我怀疑要不是案发现场，队长都能夸一句陈念念吐得马赛克有多漂亮。
这次汇报的主要功劳，自然还是陈念念的。
队员们都不是小孩子。
明晃晃的功劳被分走，谁都不高兴。
碍于队长职位在那里，只能私底下蛐蛐。
我坐在不远处看资料，耳朵却竖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