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亲手布置了宴会厅。监控里丈夫正和小三在办公室缠绵。
我笑着切断主屏幕电源,切换成他们偷情的直播画面。满场宾客哗然时,
我递上离婚协议:“签了,你还有时间穿裤子。”后来我的设计作品横扫巴黎珠宝展。
前夫和小三破产后跪在我工作室门口。
我拨通保安电话时轻笑:“我的设计费很贵——你们付不起的,不止是钱。”1华灯初上,
水晶吊灯的光芒流淌在“碧海云天”顶层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昂贵而冰冷。
空气里浮动着精心调配的香氛,清冽的铃兰与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尾调,
本该是苏晚最爱的气息,此刻却沉甸甸地压在心口,带着一种虚幻的讽刺。宴会厅中央,
巨大的“三周年”冰雕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却脆弱的光晕。
苏晚穿着那身特意为今晚定制的珍珠白缎面长裙,
指尖抚过一张张摆放得一丝不苟的鎏金骨瓷餐盘。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
她像个设定好程序的精密机器,将一枚新鲜娇嫩的白玫瑰***水晶杯,
花瓣边缘还凝着细微的水珠。三年来,
她习惯了扮演陆沉舟需要的角色——温婉、得体、沉默,像一件昂贵而低调的背景摆设,
安静地衬托着他的光芒万丈。“沉舟呢?怎么还没来?
”一个略显尖锐的女声打破了表面的浮华平静。是陆沉舟的母亲,周佩兰。
她一身考究的绛紫色丝绒旗袍,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惯常的不耐烦,
目光挑剔地扫过苏晚刚刚调整好的花饰,“布置得……也就这样吧。不是我说你,苏晚,
这种场合,沉舟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苏晚指尖微微一顿,
那枚白玫瑰的花茎几乎要被她捏断。她抬起头,脸上是早已练习过千百遍的温顺微笑,
无懈可击:“妈,沉舟公司临时有重要的海外视频会议,在处理一个并购案的紧急条款,
他说处理完立刻赶过来。”声音轻柔,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
完美地掩饰了心底那片正在无声龟裂的冰面。周佩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也挑不出更多毛病,转身去招呼几位刚到的贵妇。
那些精心堆砌的笑容、压低声音的议论,像一层层无形的蛛网,缠绕着苏晚。
她借口去后厨确认甜品进度,几乎是逃离了那片令人窒息的光晕。
厚重的丝绒帷幕隔绝了前厅的喧嚣,后台控制室的空气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干燥和微尘味。
苏晚靠在冰冷的金属操作台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驱散心口那股挥之不去的窒闷。
监控屏幕分割成十几个小画面,忠实地记录着宴会厅的每个角落,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一片虚假的繁华。
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画面——那是陆沉舟顶楼总裁办公室门口的监控视角。
一个身影出现在画面里。是白薇薇。陆沉舟的助理,也是他大学时的初恋。
她穿着一身和苏晚身上礼服颜色极为相近的珍珠白套裙,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保温盅,
步履轻盈,目标明确地走向那扇厚重的红木门。她抬手敲门,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苏晚的呼吸骤然停滞,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又瞬间逆流冲上头顶,
带来一阵尖锐的眩晕。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像一只被囚禁的困兽。她几乎是凭着本能,
手指颤抖着,点开了那个办公室内部的监控画面。高清摄像头清晰地捕捉到办公室内的一切。
陆沉舟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姿态放松。白薇薇放下保温盅,并没有立刻离开。
她俯身凑近,纤细的手指暧昧地搭在陆沉舟的领带上,似乎在帮他整理。
陆沉舟非但没有推开,反而顺势搂住了她的腰,脸上是苏晚久违的、带着纵容和宠溺的笑意。
白薇薇娇笑着,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双臂勾住他的脖子,仰起脸……画面里,
两人唇齿相接,吻得缠绵悱恻。白薇薇的手指滑进陆沉舟敞开的衬衫领口,
陆沉舟的手则在她背上游移,动作急切而露骨。保温盅被随意地推到桌角,盖子歪斜着,
里面温热的汤水散发出袅袅白气,模糊了镜头的一角,却更加衬得那交叠的身影无比刺眼。
世界的声音仿佛瞬间被抽空。苏晚死死盯着屏幕,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留下几个清晰的月牙印,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口涌上浓烈的腥甜。
原来每一次所谓的“加班”,每一次深夜归来的疲惫和敷衍,
次他手机响起时那刻意避开的眼神……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用无数理由自我安慰的蛛丝马迹,
此刻都化作了屏幕上这对纠缠男女的清晰罪证,带着滚烫的烙印,狠狠烙在她的视网膜上,
灼烧着她的灵魂。三年。整整三年的婚姻,一千多个日夜的隐忍和付出,
原来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她扮演着温顺的妻子,努力迎合他和他的家族,
像个虔诚的信徒供奉着一座冰冷的神像,却不知神像的底座早已爬满了蛆虫,
内里早已腐朽不堪。巨大的悲恸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几乎要将她吞噬。但紧接着,
一股更加强大的、冰冷刺骨的怒意,如同极地的冰川,瞬间冻结了所有翻涌的情绪。
眼泪被这股寒冰强行逼退,眼底只剩下一种近乎淬毒的清明。
屏幕幽蓝的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那双总是低垂、显得温顺的眸子,此刻亮得惊人,
像深潭里骤然点亮的寒星,燃烧着无声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烈焰。
她看着画面中那对忘情投入的男女,看着白薇薇脸上那得意的、仿佛胜利者般的笑容,
看着陆沉舟沉溺其中的表情……苏晚的唇角,极其缓慢地,
向上弯起一个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悲伤,没有绝望,
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洞悉和嘲弄。她抬起手,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却异常稳定地,点向了控制台主屏幕的信号源切换键。
宴会厅的气氛在酒精和刻意的寒暄中逐渐升温。
巨大的主屏幕原本滚动播放着陆沉舟和苏晚的“恩爱”婚纱照,
每一帧都经过精心挑选和修饰,完美得不真实。周佩兰正拉着几位富太太,
指着屏幕上苏晚低眉顺眼的模样,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得意:“我们家沉舟就是心善,
当初看她温顺懂事才娶进门。女人嘛,安分守己最重要……”话音未落,
主屏幕上的梦幻婚纱照骤然熄灭,陷入一片漆黑。宾客们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纷纷疑惑地抬头。周佩兰被打断,脸上掠过明显的不悦:“怎么回事?后台搞什么鬼?
苏晚呢?连这点小事都安排不好?”就在这短暂的静默和疑惑中,主屏幕猛地重新亮起!
没有柔和的音乐,没有浪漫的画面。高清到纤毫毕现的画面,粗暴地占据了所有人的视野。
是陆沉舟的办公室。画面里,陆沉舟昂贵的定制西装外套被随意扔在地毯上,
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他正将白薇薇抵在宽大的办公桌边缘,两人衣衫不整,
吻得难舍难分,白薇薇的套裙肩带滑落,露出***肌肤。
陆沉舟的手甚至已经探入了她的裙摆……空气仿佛被瞬间抽干,
整个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陷入一片死寂。针落可闻。时间凝固了数秒。随即,
如同滚烫的油锅里滴入冷水,巨大的哗然轰然炸开!“天啊!那……那不是陆总和白助理吗?
”“办公室……他们竟然在办公室就……”“我的老天爷!
今天可是陆董和陆太太的结婚纪念日啊!”“快看!陆太太就在台上!她……”所有的目光,
带着震惊、鄙夷、同情、看好戏的兴奋,齐刷刷地射向连接后台的帷幕入口。
厚重的丝绒帷幕被一只纤细却异常稳定的手缓缓拉开。苏晚走了出来。
她依旧穿着那身珍珠白的缎面长裙,灯光下,裙摆流动着温润的光泽。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泪痕,没有歇斯底里的愤怒,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狼狈。
只有一种近乎冰雪雕琢的平静,和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眸深处燃烧的冰冷火焰。她一步一步,
踏着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高跟鞋敲击出清晰而沉稳的回响,仿佛踏在每一个人的心弦上。
她径直走向舞台中央,无视了周佩兰瞬间煞白又转为铁青的扭曲面孔,
无视了周遭那些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复杂目光。她的目光,穿透了层层叠叠的喧嚣和混乱,
直直地、冰冷地,投向主屏幕上那对骤然僵硬、表情瞬间被惊恐和难以置信取代的男女。
陆沉舟猛地推开白薇薇,动作仓惶狼狈,脸上血色尽褪,眼神惊恐地看向镜头,
仿佛被无形的利刃刺穿。白薇薇则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拉扯滑落的肩带,
脸上得意的笑容早已被极度的羞耻和恐惧取代,她下意识地想躲到陆沉舟身后,却无处可藏。
苏晚走到舞台中央的立式麦克风前,微微倾身。她的动作从容不迫,
带着一种审判般的仪式感。“各位,”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不高亢,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压下了所有的嘈杂。那声音清冽、平静,像冰棱碎裂,“很抱歉,
打断了这个美好的夜晚。”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那一张张表情各异的脸,
最后精准地落回主屏幕,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不过,看来今晚的主菜,
提前上桌了。”她轻描淡写地说,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精准地扎向屏幕里的两人。
陆沉舟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似乎在嘶吼着什么,
但音响里只传来一片混乱的电流杂音和他粗重的喘息。苏晚不再看他们。她直起身,
从随身的珍珠手包里,从容不迫地抽出一份文件。白色的纸张,
在璀璨的灯光下显得异常刺眼。她拿着那份文件,对着麦克风,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
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炸响在死寂的宴会厅:“陆沉舟,签了它。现在签,
你还有时间穿好你的裤子。”文件封面上,“离婚协议书”五个加粗的黑体字,
在屏幕光线的映照下,狰狞毕露。时间凝固了数秒。紧接着,
更大的哗然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宴会厅。闪光灯疯狂地亮起,
记者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拼命往前涌,
镜头贪婪地对准了台上那个冷静得近乎可怕的女人,
以及大屏幕上那对惊慌失措、颜面扫地的男女。周佩兰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羞愤中反应过来,
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尖叫着冲上台,尖利的指甲直指苏晚:“**!你敢!
你敢这样毁我儿子!毁我们陆家的脸面!我撕了你!
”她保养得宜的脸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声音刺破空气。然而,
她的手还没碰到苏晚的衣角,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健硕的安保人员已经无声无息地挡在了苏晚身前,
如同两座沉默的铁塔。他们是苏晚早已通过加密信息安排好的,此刻眼神锐利,
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周佩兰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拦惊得一个趔趄,
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保镖,又惊又怒:“反了!反了天了!你们是谁?敢拦我?滚开!
”苏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周佩兰的咆哮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噪音。
她的目光依旧平静地锁定在屏幕上。屏幕里,
陆沉舟终于从巨大的羞辱和混乱中找回了一丝理智。
他看到了那份被苏晚高高举起的离婚协议书,也看到了台下无数双眼睛,
以及那些闪烁不停的镜头。他猛地推开还试图抓着他手臂的白薇薇,脸色铁青,
眼神里充满了被当众扒光、踩进泥里的狂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对着镜头,
对着宴会厅的方向,嘴唇剧烈地开合着,似乎在咆哮着威胁,
但音响里只传来一片模糊的、被电流扭曲的杂音。苏晚微微歪了歪头,对着麦克风,
声音清晰地补充道,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哦,忘了说,音响线路,
刚才好像也‘意外’切断了。”她故意加重了“意外”两个字。
陆沉舟在屏幕里的咆哮瞬间僵住,脸色由铁青转为猪肝般的酱紫,额头上青筋暴跳。
苏晚不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她将手中的离婚协议书轻轻放在舞台中央的演讲台上,
动作优雅得像在放置一件艺术品。然后,她拿出手机,对着麦克风说:“文件,
已经发到陆总你的私人邮箱了。律师的联系方式,也在里面。三天时间。”她抬起眼,
目光再次穿透屏幕,冰冷地钉在陆沉舟扭曲的脸上。“三天后,
如果你还没签好字送过来……”她顿了顿,
唇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却足以让人心底发寒的弧度,“我不介意,
让这段‘精彩视频’拥有更广阔的传播平台。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陆总,你说呢?
”话音落下的瞬间,主屏幕上的画面猛地被切断,重新陷入一片漆黑。
宴会厅里爆发出更加混乱的声浪,
议论声、惊呼声、周佩兰歇斯底里的咒骂声、记者们抢着发稿的嘈杂声……交织成一片。
而苏晚,就在这片混乱的风暴中心,挺直了背脊。珍珠白的长裙在灯光下流淌着清冷的光辉,
她像一株经历暴风雪洗礼后反而愈发坚韧的雪松。她不再看任何人,也没有丝毫留恋,
利落地转身,高跟鞋踩踏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回响,
一步步走向通往自由的出口。身后那场由她亲手掀起的惊涛骇浪,
那场属于陆家的巨大丑闻和毁灭性的风暴,似乎已与她无关。帷幕在她身后缓缓合拢,
隔绝了所有的喧嚣、咒骂和窥探。走廊尽头,她的好友兼私人律师林薇正焦急地等在那里,
看到她出来,立刻迎上前,眼中满是担忧和钦佩交织的复杂情绪。“晚晚!
你……”林薇抓住她的手臂,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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