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雨夜绝情何林觉得,这雨下得**应景。
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流光”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窗上,碎裂,蜿蜒而下,
将外面霓虹闪烁的商业街扭曲成一片模糊而冰冷的光晕。
空气里弥漫着过度萃取的咖啡焦苦味,混杂着昂贵香薰刻意营造的所谓“雨后森林”气息,
此刻闻起来只令人反胃。精致的骨瓷杯里,
那杯价值他小半个月**工资的猫屎咖啡早已凉透,浮着一层难看的油脂。他对面,
苏蔓那张曾让他无数次心跳加速的漂亮脸蛋,此刻像一张精心描绘的面具,
找不到一丝往日的温度。她涂着最新款豆沙色唇膏的嘴唇,一张一合,
吐出的字眼却像淬了冰的针,一根根扎进何林耳膜里:“…何林,我们真的不合适了。
你看看你,除了在图书馆熬通宵,就是给那破咖啡店打工刷杯子,你能给我什么未来?
一个五十平的出租屋?挤不完的公交地铁?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那块何林根本叫不出牌子、但一看就贵得吓人的镶钻腕表,
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疲惫,“王哲他…他能给我的,是你努力一辈子也给不了的。
现实点,好聚好散吧。”王哲。何林脑子里嗡的一声。
那个开跑车、浑身名牌、总在苏蔓朋友圈合影里不经意露出腕表logo的富二代。
原来早就有预谋的猎物替换。雨水冲刷玻璃的哗哗声,咖啡馆里若有若无的钢琴曲,
旁边卡座情侣低低的笑语…所有声音瞬间被抽离,
世界只剩下尖锐的耳鸣和胸腔里那颗被狠狠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的心脏。
血液似乎一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
留下彻骨的冰冷和一种近乎麻木的空洞。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粗糙的砂纸堵住,
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桌上那份他熬了几个通宵、用尽所学精心准备的商业计划书,
此刻像个巨大的讽刺,安静地躺在那里,
封面上“星火玩具振兴方案”几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苏蔓似乎连最后一点耐心也耗尽了。
她优雅地拿起旁边座椅上那个何林同样认不出牌子、但皮质和车线都透着昂贵的手袋,
站起身。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冰冷,一下下,
像是踩在何林早已碎裂的自尊上。“账我结过了。”她丢下最后一句话,甚至没再看他一眼,
推开沉重的玻璃门。门框上的铜铃发出一声短促而刺耳的“叮当”,
随即被外面狂暴的雨声吞没。她快步走向路边一辆早已等候的、线条流畅嚣张的亮***跑车。
车门如同翅膀般向上扬起,王哲那张带着玩味笑容的脸在驾驶座上一闪而过。
跑车引擎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车轮碾过积水,溅起肮脏的水花,瞬间消失在雨幕和车流里,
只留下刺鼻的尾气味。何林僵在座位上,像一尊被雨水泡透的泥塑。
咖啡馆里温暖的光线打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服务生过来询问是否需要续杯,
他茫然地摇了摇头。视线落在对面空了的座位前,苏蔓那杯只喝了一小半的昂贵咖啡杯沿,
清晰地印着一个暧昧的唇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他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在大理石地面刮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引来旁边几道诧异的目光。
他抓起桌上那份无比沉重的计划书,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咖啡馆的大门。
冰冷的暴雨瞬间将他吞没。雨水像鞭子一样抽打在脸上、身上,
单薄的T恤和牛仔裤几秒钟就湿透了,紧紧黏在皮肤上,带来刺骨的寒意。
他漫无目的地冲进雨幕,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脚下的积水很深,
每一步都踩得水花四溅。街边店铺炫目的灯光在雨帘中晕染开,扭曲变形,
像是无数个嘲讽的眼睛。“废物…没用的废物…”一个声音在他脑子里疯狂地叫嚣,
盖过了震耳的雨声。毕业即失业的焦虑,为了苏蔓拼命**、省吃俭用却像个笑话的屈辱,
心准备的计划书在真正的资本面前如同废纸的无力感…所有积压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桶,
轰然爆发。他猛地扬起手,将那份凝聚了心血和最后一丝幻想的计划书,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旁边湿漉漉的垃圾桶!“哐当!”一声闷响。
计划书撞在冰冷的金属桶壁上,散开的纸张瞬间被雨水打湿、污损,如同他此刻的人生。
就在那叠承载着最后希望的纸页与垃圾桶撞击、散落、被泥水浸透的瞬间,
一个冰冷、毫无情绪起伏的电子合成音,
林被暴雨和绝望冲刷得一片混沌的脑海里炸响:【检测到强烈“败家”意愿与极端负面情绪,
能量阈值突破临界点。】【“神级败家子系统”绑定中…1%…50%…100%!
绑定成功!】【宿主:何林。】【新手任务发布:365个自然日内,
合法合规花光初始资金:10亿(人民币)。
】【任务成功奖励:宿主可保留最终结算资金池的10%,
上不封顶(注:结算资金池=初始资金+任务期间所有资产增值-任务期间所有消耗)。
任务失败惩罚:宿主所有财产(包括未来预期收益)清零,
并随机剥夺一项重要身体机能(如视力、听力、行动能力等)。
】【初始资金已注入宿主名下匿名离岸账户(账户信息及操作权限已开放)。
请宿主即刻开始你的“败家”之旅。
倒计时:364天23小时59分…】何林像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猛地僵在原地。
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头发、脸颊不断流淌,他却感觉不到冷。
脑子里那冰冷清晰的电子音如同魔咒,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打着他脆弱的神经。十亿?花光?
保留10%?失败就清零…还要剥夺身体机能?幻觉?一定是淋雨淋昏头了!
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那些荒谬的声音甩出去。然而,下一秒,
他口袋里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嗡嗡声在暴雨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哆嗦着掏出那台屏幕已经布满水珠、边缘摔裂的旧手机。屏幕上,
一个没有任何号码显示的短信图标疯狂闪烁。点开。只有一行字,
:【账户:************7853(瑞士联合银行UBS苏黎世分行)。
实时余额:¥1,000,000,000.00(待激活)。
】何林的手指僵在湿滑冰冷的屏幕上,眼睛死死盯着那一长串零。他像个傻子一样,
下意识地开始数:“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整整十个零!十亿!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又被猛地丢进滚烫的油锅!
巨大的冲击让他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站立不稳。他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清晰的痛感传来——不是梦!那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
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催促:【初始资金已激活。
倒计时:364天23小时58分…请宿主尽快规划“败家”方案。
警告:资金必须用于合法商业投资或消费行为,
直接赠予、堵伯、购买非法物品等行为将被判定违规,资金冻结,任务失败。】十亿!花光!
只有一年!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命运戏弄的疯狂感,
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失恋的痛苦和绝望。何林站在倾盆大雨中,浑身湿透,
像个真正的疯子。他看着地上被泥水彻底泡烂的商业计划书封面,
“星火玩具”几个字在污水里模糊变形。星火…玩具…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的磷火,
猛地在他混乱的脑海里炸亮!童年记忆里那个巨大的、有着红色烟囱的厂房,
空气中甜甜的塑料和油漆混合的味道,流水线上穿着蓝色工装、笑容淳朴的叔叔阿姨,
个早已在时代浪潮中沉没、只存在于旧报纸角落和长辈唏嘘中的名字——星火玩具有限公司!
就是它了!何林猛地抬起头,布满雨水的脸上,
第一次在今晚露出了一个扭曲的、近乎狰狞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喜悦,
只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和孤注一掷的狠厉。“好!好得很!”他对着瓢泼大雨,
对着冰冷漆黑的夜空,嘶哑地低吼出声,“花光十亿是吧?老子陪你玩!就从这里开始烧!
”2败家狂潮三天后,何林踏上了前往邻省工业老城“青江市”的高铁。
他身上不再是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
而是换上了一套剪裁合体、质感上乘的深灰色西装——用那十亿资金里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在顶级商场由形象顾问一手包办的“战袍”。腕上那块低调奢华的百达翡丽复杂功能腕表,
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实力”。他身后跟着一位神情严肃、提着厚重公文包的中年律师,
以及一位穿着干练套装、随时准备记录的女助理。
这是他用系统资金在顶级律所和猎头公司临时“租”来的排场。青江市郊,西岗工业区。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陈旧的、铁锈和劣质煤烟混合的味道。道路两旁是连绵的低矮厂房,
很多墙皮剥落,窗户破损,巨大的卷帘门紧闭着,锈迹斑斑,像一张张沉默而疲惫的嘴。
偶尔有大型货车驶过,卷起漫天灰尘。这里的时间仿佛凝固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
星火玩具厂的厂区,就在这片破败景象的中心。巨大的铁门敞开着,
门柱上“星火玩具有限公司”几个斑驳的红色大字,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凄凉。
厂区里异常安静,听不到机器运转的轰鸣,只有风吹过荒草丛生的空地发出的呜咽声。
几栋红砖砌成的老式厂房沉默地矗立着,窗户大多破碎,黑洞洞的。唯一的主车间门口,
稀稀拉拉站着二十几个人,大多是头发花白、穿着褪色工装的中老年人。
他们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眼神浑浊,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等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为首的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叫赵大勇,是原来的车间主任,也是现在厂里实际管事的人。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袖口磨损得厉害,努力挺直着有些佝偻的背脊。
看到何林一行人从气派的黑色奔驰轿车里下来,赵大勇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有惊讶,有怀疑,更多的是深重的忧虑。他搓了搓粗糙的大手,迎了上来,
声音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沙哑而拘谨:“您…您就是何老板?我是赵大勇,
厂里现在…暂时负责的。”他身后的工人们也局促地挪动着脚步,
目光躲闪地看着何林手腕上那价值一套房的表和锃亮的皮鞋,又看看自己沾满灰尘的旧胶鞋。
何林的目光扫过这群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工人,扫过荒草丛生的厂区,
扫过那死气沉沉、窗户破碎的车间大门。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涌上心头,
瞬间又被一股更强烈的、带着毁灭**的冲动压了下去。就是这里了!
一个完美的、深不见底的烧钱窟窿!他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同情,
反而刻意挂上一丝纨绔子弟特有的、漫不经心的傲慢。
他轻轻掸了掸西装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轻飘飘的,像在谈论买颗白菜:“嗯,
赵主任是吧?带路,看看厂子。”他抬脚就往里走,
昂贵的意大利皮鞋毫不避讳地踩在厂区坑洼泥泞的地面上,溅起点点泥浆。
赵大勇和工人们愣了一下,连忙小跑着跟上。车间里光线昏暗,
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陈年的机油、塑料粉尘和霉味混合的怪味。巨大的空间显得异常空旷,
大部分设备都蒙着厚厚的防尘布,落满了灰。几条残缺不全的流水线像僵死的钢铁巨蟒,
静静趴伏着。角落里堆着一些半成品和废弃的塑料玩具零件,色彩黯淡,落满灰尘,
如同被遗忘的童年残骸。
墙上还贴着几张早已褪色发黄的安全生产标语和九十年代风格的女工劳模宣传画,
泛着陈旧的黄。何林皱着眉,用手帕掩了掩鼻子,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
他走到一台被揭开防尘布、锈迹斑斑的注塑机旁,
机器旁边站着一位头发全白、佝偻着背的老工人,穿着打补丁的工装,
正用一块沾满油污的棉纱,无意识地擦拭着冰凉的机器外壳,眼神空洞。
赵大勇连忙介绍:“何老板,这是吴伯,厂里的老模具工,兼…兼打扫卫生。厂子停产后,
就剩他…偶尔来看看。
”何林的目光落在吴伯那双布满老茧、指甲缝里嵌着洗不净油泥的粗糙大手上,
又掠过老人身上那件洗得发白、肘部磨破又仔细缝补过的旧工装。一个念头疯狂地滋生出来。
他猛地转头看向赵大勇,脸上露出一个近乎残忍的、灿烂的笑容,
声音在空旷的车间里带着奇异的回响:“吴伯?好!很好!”他顿了顿,
用一种宣布重大决定的夸张语气,清晰地说道:“听着,从今天起,吴伯的月薪,三万!
人民币!税后!”“什么?!”赵大勇怀疑自己耳朵被机器震坏了,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他身后的工人们也瞬间炸开了锅,嗡嗡的议论声充满了不可置信。三万?税后?
这比他们停产前最高的工资还翻了好几倍!扫地的?吴伯更是彻底懵了,
手里的棉纱“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浑浊的眼睛茫然地看着何林,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何林很满意这效果,他无视所有人的震惊,继续他的“表演”,
手指随意地指向车间那些蒙尘的设备、斑驳的墙壁和积满灰尘的地面:“还有,
这破地方是人待的吗?立刻!马上!给我全面翻新!不是修修补补,是推倒重来!地面,
全部给我铺最好的防静电环氧地坪!墙壁,铲掉重刷,要环保无味的进口乳胶漆!照明,
这些破日光灯统统扔了,给我换最亮、护眼的LED!屋顶,检查!漏水?
给我换最好的隔热防水材料!窗户?这些破玻璃全砸了,换双层隔音保温的!中央空调系统?
装!要最好的,恒温恒湿!车间里连个绿植都没有?买!
买那种净化空气的大盆绿萝、发财树,每个角落都给我摆上!休息区?搞起来!
**椅、咖啡机、游戏机…统统安排上!钱不是问题!”他每说一句,
赵大勇和工人们的嘴巴就张大一分,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茫然,
再到彻底的麻木和一种“这老板是不是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惊恐。翻新?进口漆?
中央空调?**椅?这得多少钱?这破厂子值不值这么多钱都是个问题!
何林看着他们呆滞的表情,心里那股邪火烧得更旺了。他需要烧钱!
需要最快速度把钱砸进这个无底洞!他猛地一拍旁边冰冷的注塑机外壳,
发出“哐”的一声巨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愣着干什么?”何林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疯狂,“赵大勇!你现在就是厂长!立刻!给我去招人!
把以前的老工人,只要还能动的,全给我请回来!工资?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三倍!不,
翻五倍!五险一金按最高标准交!告诉他们,星火活了!活得好得很!”“五…五倍?
”赵大勇腿一软,差点坐地上。他身后的工人们也彻底石化了。翻五倍?那是什么概念?
“对!五倍!”何林斩钉截铁,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老子有钱任性”的嚣张,“还有,
工作时间!给我改!朝九晚五,周末双休!法定节假日?必须休!加班?除非天塌下来,
否则想都别想!加班工资?按法定最高三倍给!敢少一分,我唯你是问!”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车间角落里那些落满灰尘、造型老土的塑料小熊半成品,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抛出了最重磅、也最“败家”的指令:“至于我们的产品…就从这个‘快乐小熊’开始吧。
”他走过去,随手捡起一个缺了耳朵、颜色黯淡的小熊半成品,在手里掂了掂,
如同掂量着一件垃圾。“质量!”何林的声音陡然变得异常严厉,
眼神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在审视一群待宰的羔羊,“我要最好的!最好的原料!
最好的工艺!最好的品控!”他指着那个可怜的小熊,一字一顿,
如同下达圣旨:“塑料粒子?给我买最贵的进口食品级原料!颜色要正,手感要润!模具?
重新开!精度给我做到头发丝级别!玩具熊的耳朵?”他冷笑一声,
指着小熊残缺的耳朵位置,“给我用游标卡尺量!左右对称误差,不得超过0.05毫米!
眼睛的间距?量!鼻子的位置?量!缝线?给我用最好的尼龙线!针脚密度必须均匀,
一厘米多少针,给我定死标准!掉了一颗眼珠?整批给我报废!有一个毛边刮手?
整批给我销毁!听清楚没有?!”死寂。车间里只剩下何林疯狂指令的回音,
以及二十几个工人和赵大勇粗重而惊恐的呼吸声。用游标卡尺…量塑料玩具熊的耳朵?
误差0.05毫米?这要求,别说做玩具了,做精密仪器也不过如此了吧?成本?
这成本得高到什么地步?这东西做出来,卖多少钱才能回本?不,别说回本了,
能卖得出去吗?赵大勇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
看着眼前这位年轻得过分、却如同魔鬼般挥舞着***的老板,
感觉自己半辈子在工厂摸爬滚打的经验被彻底碾碎了。这根本不是做生意,
这是…这是烧冥币啊!“听…听清楚了…”赵大勇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力气。“很好!”何林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重新挂上那种玩世不恭的假笑,
拍了拍赵大勇僵硬的肩膀,“钱,马上到位。放手去干!记住,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花!
给我往死里花!花得漂亮!花得痛快!”他凑近赵大勇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带着恶魔般的低语,补了一句:“花不完,扣我的钱,懂?”赵大勇猛地打了个寒颤,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星火玩具厂,这个沉寂多年的老厂,
在一种近乎荒诞、弥漫着***燃烧焦糊味的氛围中,被何林用十亿巨款强行点燃了。
一场注定震惊所有人的“败家”大戏,正式拉开了帷幕。3疯狂烧钱青江市西岗工业区,
星火玩具厂那几栋饱经风霜的红砖厂房,仿佛一夜之间被注入了某种诡异的活力。
巨大的脚手架包裹着外墙,
是赵大勇费尽口舌请回来的、满脸写着“这老板是不是有病”的老伙计)在脚手架上忙碌着。
崭新的双层中空玻璃窗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替换掉那些布满灰尘和裂纹的旧窗户。
重型卡车轰鸣着,
环氧地坪漆原料、成箱的高级环保乳胶漆、粗壮的通风管道和崭新的中央空调主机运进厂区。
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铁锈和霉味,而是淡淡的油漆味和一种…金钱燃烧的奇特味道。
何林直接霸占了厂里唯一一间稍微像样点的办公室——以前老厂长的屋子,
现在成了他的“败家指挥中心”。他翘着二郎腿,
坐在一张花了大价钱从北欧空运来的、符合人体工学的高级老板椅上,
面前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同样价值不菲)上,堆满了各种文件和报表。
他漫不经心地划拉着最新款顶配平板电脑的屏幕,
上面显示着银行账户流水——一串串令人心惊肉跳的支出数字如同瀑布般刷新着。“何总!
何总您看看这个!”采购部新上任的经理,
一个三十多岁、戴着眼镜、脑门上已经急出一层汗的斯文男人,几乎是撞开门冲了进来,
手里挥舞着一份厚厚的报价单,声音都在发颤。“日本三菱的食品级ABS塑料粒子!
比国产最顶级的还要贵四倍!还有您指定的德国拜耳特种着色剂…这…这成本也太离谱了!
按这个进料价格,我们一只快乐小熊光原料成本就得快一百块了!这…这还怎么定价啊?
”何林眼皮都没抬一下,手指在平板上优雅地一划,轻描淡写地说:“贵?贵就对了!
就要最好的!给我订!有多少订多少!仓库堆不下?旁边不是还有空厂房吗?租下来!
当仓库!钱不够?找财务!我只要最好的原料,价格不是问题!”采购经理张着嘴,
看着何林那副“钱是王八蛋”的嘴脸,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色憋得通红,
最终只能拿着那份烫手的报价单,失魂落魄地退了出去。紧接着,人事部的主管,
一位四十多岁、做事一向稳妥的大姐,也一脸愁容地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份长长的名单和薪资方案。“何总…按您的要求,
我们把能联系上的老工人都请回来了,还新招了一批年轻人…这工资标准…五倍基础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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