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脸埋在他胸口,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从小就怕打雷,我爹娘就是在雷雨天走的......”
江淮川的手僵了一下,随即就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是祝慈许久没听过的温柔。
“不怕了,有我在呢。”
雨幕里,他的身影把她护得严严实实,那姿态,亲昵得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
祝慈站在门后,浑身的血好像都冻住了。
她注意到江淮川的裤裆处,鼓起来一块。
像根刺,狠狠扎进她眼里。
这个月来,他对着她时,总是蔫蔫的。
可现在......
“你为什么来找他?员工宿舍离这里有段距离吧。”
祝慈的声音冷不丁响起,自己都吓了一跳。
白玲吓了一跳,从江淮川怀里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只受惊的兔子。
“我......我不敢一个人待着,宿舍的人都回家了......”
祝慈往前走了两步,雨水溅湿了她的裤脚。
“你进盐厂才不过三个月,跟他就这么熟了?”
白玲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抓着江淮川的胳膊摇了摇。
“淮川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没地方去了,我是孤儿,除了你,我没人能找了......”
孤儿两个字像针,扎得祝慈心口发疼。
她又何尝不是,可她从没拿这个当借口,去攀附过谁。
“够了,祝慈!”
江淮川突然厉声打断她,眉头拧得死紧。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小玲一个姑娘家,大半夜被雷吓着了,来找我怎么了?你别用你那套心思揣度别人!”
祝慈静静看着江淮川护着白玲的样子,看着他眼里毫不掩饰的责备,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五年的夫妻,竟然比不过一个认识三个月的姑娘?
“我心思脏?”
祝慈笑了,笑声被雨声打碎。
“江淮川,你摸着良心说说,这个月你是怎么对我的?又是怎么对她的?”
“你不可理喻!”
他瞪了她一眼,然后转向白玲,声音又软了下来。
“别怕,我带你去客房睡,我就在一旁守着你,有什么喊我一声就行。”
白玲怯生生地看了祝慈一眼,然后跟着江淮川往客房走,走的时候,还不忘紧紧搂着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