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悲歌

长恨悲歌(萧栩长陵王霍铮)全文浏览_长恨悲歌全文浏览

  • 编辑:夕渊 类别:穿越重生 状态:已完结 点击:5110 主角:萧栩长陵王霍铮
  • 发表时间:2025-09-26 11:23 七号著

《长恨悲歌》免费阅读!这本书是七号创作的一本言情,主要讲萧栩长陵王霍铮的故事。讲述了: 长陵王为了得到我,弑父篡位,杀弟夺妻,杀子为情,夜行千里,只为搏我一笑。他登基后把我册封为妃,不顾全朝哗然,为此,当朝罢黜...

收起 展开

最新章节(第1章 长恨悲歌精选章节(8459字))

全部目录
  • 长陵王为了得到我,弑父篡位,杀弟夺妻,杀子为情,夜行千里,只为搏我一笑。

    他登基后把我册封为妃,不顾全朝哗然,为此,当朝罢黜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

    人人罹道一句,新朝天子脾性狠辣残暴,独独为一女昏了头,所行之事枉顾人伦,

    让列祖列宗蒙尘。我是谁?我是将门之后,柳蔫儿。***1漆黑的暗夜大雨如柱,

    冲刷着龙文浮雕的青白台阶上的斑斑血迹,一切罪恶被雨水冲刷的模糊。“东宫全已伏法,

    只是小殿下该如何处理。”“容我考虑几日。”“殿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在起事前殿下就该知道,何为正统,那小殿下便是不能活。”“我知道。”我蜷缩着身体,

    廊下一行铠甲与兵器随着步伐摩擦,“铛铛铛”的响声越来越迫近。屋外发生的一切,

    我都听在耳里,凄厉的惨叫声是狂风大作也抵挡不住。我正在经历一场宫变。门被外力推开,

    终是寡不敌众。我惊慌失措的看着他手中利剑,四面八方都是难闻的血腥味,看着这张面孔,

    明明那么熟悉,此刻却如此骇人。太子抽出一把尚方宝剑挡在我的身前,

    将长陵王一行人挡在中间,我只能看到那还在滴着雨血锋利的剑头,被明黄的光照的蹭亮。

    长陵王一声令下,霍铮便上前来把剑砍落在地,眼看着太子就要被御林军架出去。“不要。

    ”我惊呼出声。我爬到他的脚下,一身裙裤沾满了鲜污,发髻并未有丝毫不差,

    我一贯得意的仪表,即使是在最狼狈不堪时也是这样。我伸出手去抓那并剑,

    细嫩的肌肤立刻被划破,渗出血点咯在朱红的地毯上,化成暗色。“求你,不要,

    放过他…”我知道一切都迟了,一切都晚了。长陵王俯视着我,眸中不再往昔,

    而是冰寒刺骨冷漠,他缄默不言,向霍铮打了个手势。他握住剑柄的手掌骨节分明,

    我拽着他的甲胄的一角,是冰寒刺骨的肃杀之气。我哭着,喊着,发着抖,“萧栩,不要,

    不要,不要……”任何人见了六殿下都得恭恭敬敬唤一声,长陵王,

    即使是当朝的开国皇帝亦是如此,敢直呼他名字的人寥寥无几。我双颊坠满了泪花,

    一颗颗的透亮似夜明珠,晃他眼眸流转,曾几何时,我也曾这般情难自禁为他流过泪。

    不过片刻,霍铮便回来,“太子已伏法。”我整个人怵在半空,仰着头,落着泪,看着他,

    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只见他身后的霍铮单膝下跪,双手托着一个桃木盘。

    上面正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在我晕厥的那一刻,长陵王手中的那剑也应声落地。

    太子谋反败露,被剥夺封号,东宫上下一干人等被斩杀,先帝崩前改立六王爷萧栩为太子,

    萧栩登基后改立年号为锦泰。后世子民称这场变故为“文夕之变”,

    而史书里盖棺定论废太子一切罪名,真正的真相早被那夜的暴雨掩埋,历史被胜利者书写。

    我是东宫唯一的幸存者,是太子妃,是当朝皇帝的弟媳。……锦泰三年正月。

    小太监踉踉跄跄的跨过红木漆的台阶,德胜瞧着开口呵斥:“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御案上的折子堆积如山,正襟危坐在御案前的萧栩眼皮都没抬一下,

    依旧批阅着手中的折子。德胜继续道:“有什么话就说。

    ”小太监断断续续哭啼:“小王爷…失足落水了…”天空一声巨响,是雷声,

    殿里被照的亮如白昼,德胜看向那端坐在正中的男子,还有服侍在侧的我。

    德胜睫毛轻颤一下,面露惧色,又不得不装作平常,教训小太监:“做事毛手毛脚的,

    先退下吧。”小太监还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最后被德胜的眼神制止。深夜大雨倾盆而下,

    轰隆隆的响,门口那棵桂花树被吹的摇曳生姿。熏香炉里白烟还在往外渗着,

    我的手都在发抖,在他登基后,我第一次忤逆了他,我说萧栩,你好狠的心。

    他扶开黄油彩哟的瓷盖,乌龙飘香溢满鼻尖,双眸愈发阴沉,突然将手中物一置,

    便把它摔下红漆木砖上,热气腾腾的茶水散落一地,积余出一片水洼,

    地面还向上漂浮薄薄的雾气。殿内的太监宫女吓的一哆嗦,跪成一排,齐声高喊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德胜看着他手背烫了一片红,跪在脚下一声,也不敢吭声。我冷眼看着这一出戏,

    头也不回的往外头走去。这风雨越来越大,德胜拿着一把油纸伞追出来,

    陪着我往宸宫的方向走,我们都抵不过一身风雨。德胜也顾不得礼数,

    一声声拍在那雕花木门之上,可能是今夜风雨过大原由,过了很久,廊雅才过来开门。

    看着德胜火急火燎的,廊雅打了个哈欠,本想生气,

    见到他身后的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才回过神来。廊雅是从东宫就跟着我的,据说她没了记忆,

    才留得一条性命。太子死后,我并没有太多情绪,只是无能为力。我一个弱女子,

    只能伏低做小,努力去保护我在还能保护的人。这几年,是我第一次和萧栩撕破脸皮。

    因为我的任性妄为,我感了风寒。宸宫里大大小小跪了一排排的人,

    全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萧栩掀开被褥,他看着卧躺的我,

    小小的身躯被被褥格勒的更是娇小,他伸出手扶在我的肩头,我还在低声啜泣。

    他轻言细语的哄着:“一宿没吃东西肚子饿不饿?”我的一头长发披在枕畔,

    如瀑布一般倾泻在床头,露出一段白细的脖子。他看着有一些竟然发怵,

    俯下身把她的脸掰过来,我的脸颊还带有泪痕,双目紧闭着。他刚下朝,还未脱去朝服,

    凛冽的寒气浮面,他说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我睁着大大的双眸望着他,

    眼眶又开始发酸湿润,在眼球聚集起水雾,从眼角滑落。我以为我再也不会为他流泪。

    我说不会有了,他说好,都依你。我翻了个身,把背影留给他。小王爷是我和太子的孩子,

    我终究没能保住。2孩子没了,我的希望也没了。我没再给过他好脸色,

    没给任何人好脸色过。我以绝食来抵抗他的一切,他威胁我,拿廊雅,拿柳家,

    拿这宫里的每一条命。我骂他是个疯子他掐起我的下巴,恶狠狠盯着我的眼睛,像鹰,

    锋利的让人胆寒,他说我早就疯了。“我不疯,怎么会弑父杀弟,

    怎么会把自己弟媳纳入后宫。”“你说我可不是疯了。”我虚弱的吐着气息,

    在他的掌中如同一朵枯敗的花。他望着我,眼中倒映着相同的痛苦与纠结,手指一点点松动,

    又将我拥入他宽厚的怀抱中,他说他是被我逼疯的。那件事之后,萧栩明面上对我百般疼爱,

    不管我惹出什么是非,他都能包容。但我知道,这事在我们心里都长了疙瘩,永远好不了了。

    大病痊愈那天,是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嬷嬷为我梳头发,一边劝我,

    “娘娘跟陛下傲气也要有个度,虽说现在陛不与你计较,难保不期跟娘娘你翻旧账,

    那丽嫔也就是图一时新鲜,陛下心里对您怎么样老奴看在眼里,

    你就去跟陛下服个软…”嬷嬷是在装傻,她明明知道我不是呕气。

    我注视手中躺着半块白玉翡翠玉佩,上面的光泽已被磨的失去了华彩,黯淡无光。

    我有一些发愣,自言自语道:“嬷嬷,景宣会恨我。”听到我直呼风废太子的名讳,

    嬷嬷虽心中一动,还是面不改色,“娘娘您还要好好,这样太子和小殿下才能安心啊。

    ”这些时日我哭过太多了,本不想再哭的,只是想起往事,一双眼怎么也忍不住干涩,

    没片刻,眼里就蓄满了水珠,害的嬷嬷又给我重新净脸,重涂胭脂。门外稀稀朗朗的行礼声,

    八公主人还未到了眼前,明亮的声音就已传入耳中。“***,我这六哥也太不会疼人了,

    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嬷嬷擒着一抹泪花,“八公主,娘娘这脾性情愿伤自个十分,

    打骨子里不肯低头。”八公主走近了,亲昵牵着我的手,也皱起了眉头,

    “是不是六哥又与***为难了?”“六哥现在当了皇帝,这脾气是变的大了些,

    嬷嬷在还是要劝一劝。”嬷嬷倒是天天劝我,只是我哪里能听。嬷嬷是最了解我的,

    知道再说下去又要惹的我伤心,转耳说道:“公主难得进宫一次,我去准备吃食。”天气好,

    我和八公主去太液池泛舟,不巧撞上萧栩,他有丽嫔作陪。

    八公主与丽嫔不对付宫里人尽皆知,她是个急性子,开始奚落丽嫔怎爬上他六哥的床,

    如何如何。我不想多惹事,拉着她回了宸宫。丽嫔的父亲是当朝御史大夫,

    当初萧栩还是长陵王,她是家中嫡女,珠胎暗结,没名没分的进了王府作妾,

    手段上是见不得台面,又仗着肚里的孩子在王府里耀武扬威,对着霍铮呼来喝去,

    八公主自然就不喜她的,看不得她的***有人在,果然孩子莫名其妙就没了。

    八公主讲起往事那是洋洋洒洒,到最后又开始可怜那个未出世的孩儿。“稚子无辜。

    ”稚子无辜啊。她留着一起用了晚膳,我们都喝了一些酒,女孩子酒品浅的,

    没一会子功夫就我们都半醉。八公主喝的比我醉,嘴里还在宽慰她,“丽嫔这事,

    我六哥也是做个表面功夫,***别放心上。”我只是干笑,他就算是要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也跟她毫无干系。没人能管的了他,也没人敢管他。这不过是他以前的一句玩笑话,

    现在到成真了。这九城三十六郡都是他的王土,主宰生杀予夺的是他,一个女子算的了什么。

    即使是他的同胞妹妹,都能被他送去关外的蛮荒之地和亲,只是为了一城一池的计较,

    只因他是九五之尊的帝王。攻城略地,让他人俯首称臣,是帝王的本性。即使八公主不愿,

    还得为了心上人勉强了自己。很多时候,我羡慕八公主能活到清醒而糊涂,萧栩弑父杀弟,

    她还能这么相安无事的与他相处。还能劝我同他好好过。可当她平静的接受和亲的命运时,

    我才明白,她该何等痛苦。我虽也已半醉,还没忘嘱咐派嬷嬷跟把八公主送回去。

    我趴在桌上,长长的裙摆落在脚背上,滑溜溜冰冰的很是凉快,抬着眼皮去看花瓶里的栀子,

    那花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脑子里,室内里,通通顿时寂静了下来,

    仿佛是千年的盘丝洞,诱着人想要进去看看,又害怕会有妖魔鬼怪伤了自己,踟蹰不前。

    八公主以为我是在为丽嫔的事伤心,只有我知道不是,我只是想到太子,今天是他的忌日,

    这宫里的人没人知道,没人敢提,八公主也一样。一道阴影笼罩在我的脑袋上,

    我的眼皮在打架,看的不分明,只看清来人一身墨色衣裳,与平日的明黄袍很不一样。

    他弯下腰,我的脸被板过去与他对视,蛾子似睫毛扑闪扑闪的,朱唇仿佛涂着彩釉流光溢彩,

    开合着露出贝齿。我看到他的眼眶充满血丝,像是疲倦到了极处。迷蒙中,

    我朝着他喊着景宣。听明她口中执念那瞬,他双目似被刺痛一般。

    “景宣对不…”我的身体一个悬空,被他一把抱在怀中,我惊呼一声,如临大敌一般,

    ***便被他***,***的动作急促,带着无尽的愤与恨,似要将她的神经凌迟处死。我挣扎,

    想把他推开,他仿佛是发了狠,不再像往常一般迁就我,粗暴的将我抛在床榻上,

    身子也跟着欺压了过来。他说世人唾骂我大逆不道,可你本就该是我的。

    一件尚好的天青色襦裙被撕烂丢在床角下,屋里的龙涎香还在燃着,

    ***来的白月光照的木地板上,帘幕的倒影被风吹的花枝乱颤。满室旖旎浅香,

    耳畔是他诱着我的话,缱绻极尽缠绵,“蔫儿,你本就是我的人,

    蔫儿…你是我的……”我的声音是破碎的,是恨笃的一遍又一遍,箫栩,我恨你。“我恨你!

    ”他吻吻了我的鬓角,勾唇苦笑,好似是这个世界上最苦情的男子。他说:“那便恨吧。

    ”爱一个人如此难,恨一个人多简单。雨滴在瓦片上,声音沙啦啦响,窗外狂风大作。

    我被惊醒,做了噩梦。不待我反应过来,萧栩已将我抱在怀中,他只穿着一件单衣,

    坐在床角安慰我。他说没事,蔫儿,下地狱的是我,厉鬼要找人报仇也是找我,你没有错。

    我真的没错吗?活到现在,大概是她最大的错处。我难得的乖顺,他更有耐心哄我,

    他把我抱的紧紧的,如同一个珍宝。我摸到了他胸口一小块不平,他曾被一剑射穿胸膛,

    离心脏就差一公分,他差点断了气,那是我刺的。那一剑没要了他的命,可要了我的命。

    我的眼泪没来由扑簌簌往外冒,滚烫的液体顺着他的寝衣流淌着,蜿蜒崎岖,

    似浪涛滚滚的大江大河。我们肌肤相亲,贴的不能再近,可无影中有什么东西把我们隔断。

    记忆中的身影已慢慢模糊,清脆的笑声还荡漾在梦中。不知从什么时候便错了,一步错,

    千错,万错,事事都是错的。3我正踩着高蹬伸手摘桂花,身后的廊雅急得满头大汗,

    “娘娘当心,娘娘别摔了……”霍铮被小太监迎进来,正看到这一出,

    有微微风吹着我的裙子,罗裙褶皱上的鹤鸟图便散开,我置身其中闻着花香,笑的似孩子,

    听着动静转过头,看见他轻笑一声,直接跳了下来往这边走,

    头上插的一直金不摇丁零当啷响。我喊他霍将军,霍铮这才回过神,

    也是朝我一笑:“姑…娘娘今日兴致不错。”我眼珠子在眼眶中打圈圈,

    只道:“知道要见着霍将军,自然不错。”这话让旁人听了,是要被编出流言来的。

    人都被支了出去。霍铮这一趟来是带着目的,心中想了又想,念了又念,

    还是抱着一丝丝期许,期许一点点的不忍。我低着眉,手指在抚在琴弦之上。

    我说当初他在府中求教,***了两年的琴音,到最后离开时才以箫声合秦,

    赠予半块玉佩于我。霍铮抿了一口茶,“当初孝真皇后把这块玉,一分为二,

    一半给了七王爷,一半给了殿下。”我:“我一直以为那半块玉的主人是他,

    直到景宣同我说,六哥的萧声是他教的。”“是不是很傻。”我手中的琴音已乱,没了曲,

    没了章法。我:“学的了萧声,可终归不是那个人。

    ”霍铮:“微臣无数次听过殿下吹这首曲子,他说这是与一位故人的合作,

    说他给这曲取名为相思。”情弦磁拉断了一根,没法再弹了。我:“这曲其实叫长恨。

    ”霍铮似乎是忍了许久,终是把心中积怨通通讲了出来,“姑娘也该体谅体谅殿下,

    当年姑娘对殿下是怎样一番心思属下看的分明,而殿下为了姑娘殿下冒天下之大不韪,

    经历了怎样的苦楚姑娘又能否懂的?”霍铮还是习惯叫我姑娘,叫他殿下,

    仿佛只有这样的称呼,我与他们才是相熟的,仿佛一切都没改变过霍铮:“姑娘可明白,

    当日赢的若是六王爷,殿下现在又该身首何处。”成王败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我自然是懂的,可如果让我选择活一个,我也是选不出来的。

    可我终究是要一辈子对不起景宣的。我沉默,只细微的摇摇头,

    连那支金步摇的垂落下的流苏都无声无息。霍铮把茶杯的水一饮而尽,像是不痛快一般,

    “当初姑娘抛弃殿下正是因为他不是太子,你说殿下没能力保护你,可现在他是九五至尊了,

    你到反过来怪他不择手段,到底是他错爱了你,还是姑娘变了心?”我:“是我变了心。

    ”这是症结,是一切恶的开始,向来是覆水难收。我闭了闭眼,躲避着他的责问。

    他看见我落泪,终是不忍,有恻隐之心,再度叹气,说道:“今日是霍某人多言了。

    ”我见他作示要起身准备离开,叫住他,“将军知道八公主要去塞外吗?

    ”他果然停下了动作。我看着他,心中无限怜悯与彼此。我问将军舍得吗?他不答。

    我:“我们都自己不得不坚守的东西,不舍得也得舍得,不忍心也得忍心,我是如此,

    他是如此,我倒希望将军不是如此。”弦外之音是谁也改变不了什么。霍铮顿时哑口无言,

    握住茶杯的手紧了又紧了,终是放下。他来之前就知道,不过是徒劳。霍铮:“过几日,

    就是秋日围猎,还望娘娘慎重考虑。”我笑着仰首。……萧栩替我扶着马栓,

    让我的脚踏上去,这样的九五之尊让外人看了去,

    那玉案上又得多一幅骂她是魅惑君王的折子。待我在那驹坐定,霍铮还是开了口。

    “陛下是九五之尊,出行应当御林军在侧,事先清路准备才可,这样冒事出行不妥,

    还请三思而行。”萧栩也不知道有没有往心里想,踏了马登,一个轻身便落座在我的身后。

    须臾,他笑说:“霍将军,朕是来让你善后的,不是让你来说朕该如何。

    ”霍铮脸色更是难看了起来,转颚看向我。我见他如此执着,心中暗暗感动,

    宽慰他:“将军应当知道,这天下还没有人伤的了殿下,不然这么些年南征北战到成了笑话。

    ”霍铮:“可是…可是”我淡笑一声:“将军何时改名可是郎了,

    优柔寡断可不是大丈夫所为。”霍铮被这一番话讲的是瞬间失的音,

    容他再想说一些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他知道,从此,我们再无转圜的余地。我与他,

    总得死一个。4乌清驹纵身奔出七八尺。我本以为萧栩只是一时的玩笑话,一直沿着河道,

    差不多到天明就能到凉州。今夜的乌云不多,三三两两的月光落在河岸上波光粼粼,

    似是一面长廊镜,照着马儿上的相叠的人影,仿佛走完这一条长长的河,

    也就回溯完这一生的际遇。五年前。我还是一个闺阁**,不得出宅门,

    每日伏弹琴便是一件趣事。母亲去世的那半年,有半年没碰琴,

    倒是日日听着一墙之隔的萧声。后来我才知道是父亲的学生,

    这箫声便是作为他日日听她的琴声的回礼。我得知后,鼓起勇气便和这萧合奏一曲,

    我的琴音凄厉,他的萧声便高傲,我柔,他便刚,虽然素未谋面,也生出一分女儿家的情愫。

    可第二日,父亲便给我一个锦盒,是半块玉佩,父亲说这是他的谢礼。

    我们柳家与萧家本是京都两大世家,将门之后,父亲与萧王更是有着生死之交。

    因为老皇帝心中忌惮,萧家被发配到了硝烟之地,当时萧家有一子留在京都作为质子。

    十五岁那年,质子离开时,我执意跟随父亲相送,以琴声相赠,那日我带着面纱,

    弹的是他们合奏的那一首,远远的看着车队离开,本以为这一别,便是后会无期。

    萧家质子离开京都那日,就已注定了萧家的起事,卧薪尝胆多年的萧王,以清君侧之名,

    所行之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朝廷到了千钧一发,已无人可能了,父亲便顶了上来,

    去与那生死之交相杀,不去便是坐实通敌之名。只道君王金口玉言,生死在他一念之间,

    不容反驳。繁昌城是南北相通的咽喉之地,若不是一条天堑更在中间,

    萧家不需半年便能直入京都,重中之重。城破那天,没有粮草,援兵不达,散乱军心,

    父亲让人把我送走,却是反而让萧家军半路逮住,成了人质。那日兵临城下,

    父亲披着一身甲胄立在城头,大义灭亲,一支剑向我射来,那时,我已经准备好殉国,

    只是恰巧背后一支冷剑与它相冲,把父亲那支剑从中间劈开。而后,便是一片混乱,

    是霍铮在乱战中把我救了出来。萧家军开始攻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败下阵来。衰兵必败,

    这话不假。我求霍铮,让他带我去找父亲,存着的便是和父亲一起死。面对萧家军的围堵,

    父亲在城楼上战直最后:“城破将军死,自古如是。”“护百姓安康,

    便是是尽你我的师徒情谊。”我去时,见到的便是父亲的头颅被砍下。

    那是我第一次认识萧栩。他的铠甲溅满父亲的热血,宛如地狱修罗,冷漠无情。父亲的头颅,

    不过是他赫赫战功中的一笔。悲痛下,我想要从城楼一跃而下,追随父亲而去,

    被景宣一掌拍晕,等醒来后,人已在去凉洲的路上。江湖流出传闻,陵王本欲策反老将军,

    小说《长恨悲歌》 长恨悲歌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章节在线阅读

同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