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语挂了电话之后转身回了房间,慢慢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书架最高层上的纸箱吸引了她的视线。
姜鹿语站上梯子打开了纸盒,那些尘封的回忆也随之被打开。
厚厚一沓的病历单上全部都是“相思病”的诊断,医嘱那里是顾言卿每天手写给她的情话。
姜鹿语一张张地翻看,感觉有什么梗在喉咙。
一直翻到最后一页,姜鹿语才发现箱底压了一张照片。
顾言卿对着镜头笑得一脸灿烂,从后面抱着他脖子吻她脸颊的女孩就是姜明露。
照片的背后只有简单的两个字“阿露。”
上面那些手写的情话在这张照片面前显得愈加虚假。
姜鹿语盯着那张照片不肯移开目光,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完全没有注意到顾言卿已经出现在书房门口。
“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姜鹿语一哆嗦,连带着脚下踩空直接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鼻子撞在地上,麻痹的感觉过后涌出一股酸意。
姜鹿语捂着鼻子看着顾言卿不动声色地拾起照片放进大衣口袋。
顾言卿转过原本想要发作的怒火在看见姜时雨指缝渗出来的鼻血时化成一声无奈的长叹:“都说了别随便进书房,非要磕着碰着让我担心一下你才罢休么?”
姜鹿语听着他看似关心的责备垂下眼眸,擦去眼角的生理泪。
顾言卿半蹲在她面前:“阿鹿,让我看看你的鼻子怎么样了?”
一声“阿鹿”让姜鹿语又想到写在照片背后的字。
顾言卿是在喊她还是在喊姜明露,连姜鹿语自己都分不清。
在面对顾言卿伸过来的手时,姜鹿语轻轻推开随意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
“我没事,你也别担心了。”
顾言卿的手有些尴尬地顿在半空中:“你又生气了?”
姜鹿语在他疑问的语气里听出了笃定,摇了摇头撑着书桌站了起来: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还是先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丢了。”
姜鹿语把浸满血的纸巾丢进垃圾桶里,踩着一地的病历单出了书房。
像是连带着那些过往全都踩碎。
刚刚走出房间姜鹿语就听见客厅传来的欢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