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硝烟中的守护爆炸冲击波掀起的热浪像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苏晚晚的心脏。
她被气浪掀飞时,
只有一个念头——护住怀里那个刚从颁奖台背景板后抱出来的金发小女孩。“别闭眼,
看着姐姐。”苏晚晚用沾满灰尘的指尖按住女孩流血的额头,
破碎的礼服裙摆早已被硝烟染成深褐色。宴会厅水晶灯的残片还在头顶簌簌坠落,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与枪声,原本璀璨的颁奖现场此刻俨然成了人间炼狱。
顾夜寒的声音穿透混乱的杂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晚晚!回答我!
”苏晚晚想抬头回应,却感觉右腿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她低头看去,
一块锋利的金属碎片深深嵌进大腿外侧,鲜血正顺着裤管不断涌出,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溪流。
怀里的小女孩已经开始意识模糊,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顾夜寒,带孩子走!
”苏晚晚咬着牙将女孩推向冲过来的男人,“我没事,先救她!”顾夜寒接住孩子的同时,
目光扫过苏晚晚腿上的伤口,瞳孔骤然收缩。他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女孩,
又将自己的领带扯下来递给苏晚晚:“按住伤口,我马上回来。”苏晚晚接过领带,
笨拙地缠绕在伤口处。她看着顾夜寒抱着孩子冲向安全出口的背影,强撑着站起身,
却在迈出第一步时重重摔倒在地。右腿已经完全失去知觉,只有钻心的疼痛在不断蔓延。
周围的混乱还在继续,有人在哭喊,有人在奔跑,还有人在趁机抢夺散落的珠宝。
苏晚晚蜷缩在角落,用手撑着地面一点点向后挪动,试图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耳边的声音也渐渐远去,只有右腿的疼痛越来越清晰。
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一双粗糙的手将她扶了起来。苏晚晚费力地睁开眼睛,
看到一个穿着破旧工作服的男人,他的脸上沾满了灰尘,眼神却很坚定。“跟我走,
这里不安全。”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当地口音。苏晚晚没有力气反抗,
只能任由男人将她架起来,踉踉跄跄地穿过混乱的人群,朝着宴会厅后门走去。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也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但此刻,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2暗巷求生男人带着苏晚晚穿过一条又一条狭窄昏暗的小巷。巷子两旁堆满了垃圾,
散发着刺鼻的恶臭,脚下的石板路坑坑洼洼,每走一步都让苏晚晚的伤口传来剧烈的疼痛。
“还有多久?”苏晚晚虚弱地问道,她感觉自己的体力正在快速流失。“快乐,就在前面。
”男人头也不回地说道,脚步却丝毫没有放慢。又走了大概十几分钟,
男人带着苏晚晚来到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前。这栋楼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墙面斑驳,
窗户上的玻璃大多已经破碎,用塑料布勉强遮挡着。男人带着苏晚晚走进楼道,
楼道里一片漆黑,只能依靠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照明。楼梯扶手布满了铁锈,一摸一手黑。
他们沿着狭窄的楼梯向上走,每走一步都能听到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仿佛随时都会坍塌。终于,男人在三楼的一扇门前停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
费力地打开了门锁。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股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扑面而来。“进去吧。”男人侧身让苏晚晚进去。
苏晚晚走进房间,发现这是一个简陋的诊所。房间里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手术台,
旁边的架子上放着一些简单的医疗设备和药品,墙上还挂着几张模糊的人体解剖图。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苏晚晚警惕地问道。“我叫马库斯,是这里的医生。
”男人一边说一边关上房门,“这里是一家地下诊所,
专门为那些不方便去正规医院的人提供治疗。”苏晚晚环顾四周,心里充满了不安。
她不知道这个马库斯医生是否可信,也不知道这里的医疗条件是否能处理自己的伤口。
“我的腿伤很严重,需要马上手术。”苏晚晚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说道。
马库斯医生走到苏晚晚身边,蹲下身查看她的伤口。他皱了皱眉头,说道:“伤口很深,
金属碎片已经嵌进了肌肉里,必须马上取出来。但是这里的条件有限,没有麻醉剂,
你能忍受吗?”苏晚晚听到没有麻醉剂,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没有麻醉的手术会有多痛苦,
但她也知道,如果不尽快取出金属碎片,伤口很可能会感染,甚至危及生命。“我能忍受,
开始吧。”苏晚晚咬了咬牙,说道。马库斯医生点了点头,转身去准备手术工具。
苏晚晚走到手术台前,慢慢躺了上去。手术台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她紧紧闭上眼睛,
做好了承受痛苦的准备。很快,马库斯医生拿着手术工具走了过来。
他先用酒精对苏晚晚的伤口进行消毒,酒精接触伤口的瞬间,
苏晚晚感觉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刺自己的皮肤,她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忍着点,
马上就好。”马库斯医生一边说一边拿起手术刀,开始切开苏晚晚腿上的皮肤。
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了苏晚晚的全身,她感觉自己的腿像是被生生撕开一样。
她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马库斯医生的动作很熟练,他小心翼翼地避开血管和神经,一点点地寻找金属碎片。
苏晚晚能清晰地感觉到手术刀在自己的肌肉里翻动,每一次触碰都让她痛不欲生。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苏晚晚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她感觉自己像是在无边的黑暗中漂浮,只有疼痛在不断提醒她还活着。不知过了多久,
马库斯医生终于找到了金属碎片。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金属碎片夹了出来,
随手扔在旁边的盘子里,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好了,金属碎片已经取出来了。
”马库斯医生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苏晚晚听到这句话,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3地下诊所的秘密苏晚晚再次醒来时,
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病床上。房间里一片漆黑,
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照亮了一小片区域。她动了动手指,感觉浑身酸痛无力,
右腿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你醒了?”马库斯医生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苏晚晚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马库斯医生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
正在查看一些医疗记录。“现在几点了?我睡了多久?”苏晚晚问道,声音沙哑。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你睡了大概四个小时。”马库斯医生一边说一边站起身,
走到苏晚晚身边,“你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但是还需要好好休息,避免感染。
”苏晚晚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顾夜寒和那个金发小女孩:“对了,
顾夜寒和那个孩子怎么样了?他们安全吗?”马库斯医生沉默了一下,
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情况。爆炸发生后,现场一片混乱,我只是碰巧看到你受伤了,
就把你带了回来。”苏晚晚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慌了起来。
她不知道顾夜寒和那个孩子是否安全,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我必须去找他们。
”苏晚晚挣扎着想要下床。“不行,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现在不能下床活动。
”马库斯医生连忙按住她,“而且现在外面很危险,到处都是警察和士兵,
你出去很容易被发现。”苏晚晚看着马库斯医生坚定的眼神,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她现在这个样子,出去不仅找不到顾夜寒和那个孩子,还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
“那我该怎么办?”苏晚晚无助地问道。“你先在这里好好养伤,等伤口愈合一些后,
我再想办法帮你联系他们。”马库斯医生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苏晚晚点了点头,重新躺回床上。她闭上眼睛,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顾夜寒和那个孩子的身影,心里充满了担忧。就在这时,
房间里的灯突然熄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漆黑,只有手电筒的光芒还在闪烁。“怎么回事?
停电了吗?”苏晚晚紧张地问道。马库斯医生皱了皱眉头,说道:“可能是电路出了问题,
我去看看。”他拿着手电筒,转身走出了房间。苏晚晚躺在病床上,心里更加不安。
她不知道停电是不是偶然,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
马库斯医生回来了。他的脸色很凝重,说道:“情况不太好,外面来了很多警察和士兵,
他们好像在搜查这一带。”苏晚晚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
警察和士兵很可能是在找自己。“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苏晚晚问道。“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有人举报了这里,也可能是他们在大规模搜查爆炸案的相关人员。
”马库斯医生说道,“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就会被他们发现。”苏晚晚点了点头,
挣扎着想要下床。马库斯医生连忙上前帮忙,他扶着苏晚晚,一步步走出了房间。
他们沿着楼梯小心翼翼地向下走,楼道里一片漆黑,只能依靠手电筒的光芒照明。每走一步,
苏晚晚的伤口都会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咬着牙,强忍着不适。终于,他们走到了一楼。
马库斯医生轻轻推开大门,向外看了看。外面到处都是警察和士兵,他们拿着手电筒,
正在挨家挨户地搜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苏晚晚紧张地问道。
马库斯医生思考了一下,说道:“跟我来,我知道一条秘密通道,可以出去。
”他带着苏晚晚绕到居民楼的后面,在一个垃圾桶旁边停了下来。他掀开垃圾桶,
露出了一个洞口。“从这里进去,沿着通道一直走,就能到达外面的街道。
”马库斯医生说道。苏晚晚看着这个狭窄的洞口,心里有些犹豫。
她不知道通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走进去会不会有危险。“别犹豫了,快进去吧,
他们很快就会搜到这里了。”马库斯医生催促道。苏晚晚咬了咬牙,弯腰钻进了洞口。
通道里面又窄又黑,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她只能依靠双手摸索着向前走,
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马库斯医生紧随其后,他拿着手电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通道里很潮湿,墙壁上布满了青苔,脚下的泥土也很松软。他们走了大概十几分钟,
终于看到了前方的光亮。马库斯医生加快脚步,走到光亮处,推开了一个井盖。“我们到了,
快出去吧。”马库斯医生说道。苏晚晚弯腰钻出井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条偏僻的街道。
街道上没有警察和士兵,只有几盏路灯在昏暗地亮着。“谢谢你,马库斯医生。
”苏晚晚感激地说道。马库斯医生笑了笑,说道:“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现在安全了,但是以后要小心一点,不要再被他们发现了。”苏晚晚点了点头,
看着马库斯医生重新盖上井盖,消失在通道里。她站在街道上,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
心里充满了迷茫。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寻找顾夜寒和那个孩子。
4无麻醉手术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苏晚晚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顾夜寒的名字。她激动地按下了接听键。“晚晚,你在哪里?你没事吧?
”顾夜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浓浓的担忧。“我没事,顾夜寒,你呢?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苏晚晚问道,声音有些哽咽。“我没事,孩子也没事,
我们现在在一家酒店里。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顾夜寒说道。
苏晚晚告诉了顾夜寒自己的位置,然后挂断了电话。她站在街道上,看着远方,
心里充满了期待。她知道,顾夜寒很快就会来接自己,他们很快就能团聚了。
苏晚晚在颠簸中被马库斯拽进诊所后门时,右腿的剧痛已经让她眼前发黑。
破旧的木门在身后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此起彼伏的警笛声,
却挡不住墙壁缝隙里钻进来的硝烟味。马库斯将她扶到锈迹斑斑的手术台边,
台灯昏黄的光线下,她清晰看见自己礼服裙摆浸透的血已经凝固成深褐色,
金属碎片露出的边缘还在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咬着这个。
”马库斯递来一截裹着纱布的木棍,声音比刚才在暗巷里更沉,“我得把碎片取出来,
这里没有麻醉,你得忍着。”苏晚晚接过木棍塞进嘴里,牙齿狠狠咬住。
上的手术工具——生锈的剪刀、没有密封的纱布、甚至连酒精瓶的标签都已经模糊不清。
马库斯正用打火机反复灼烧一把弯形手术钳,蓝色火焰***着金属表面,
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却照不亮他眼底的复杂情绪。“会很快。
”马库斯放下手术钳,伸手去解苏晚晚腿上缠着的领带。顾夜寒的真丝领带早已被血浸透,
解开时牵扯到伤口,苏晚晚疼得浑身一颤,木棍在齿间发出沉闷的断裂声。
她死死盯着天花板上剥落的墙皮,
试图用回忆转移注意力——想起五年前在雨林里被流弹擦伤手臂时,
她也是这样咬着牙自己包扎;想起小宝第一次喊“妈妈”时,
软糯的声音让她忘记了连续工作三十小时的疲惫;想起顾夜寒在庆功宴上笨拙地为她挡酒,
西装上沾着的红酒渍像朵难看却温暖的花。可疼痛很快将回忆撕成碎片。
当冰冷的手术钳触碰到伤口边缘时,苏晚晚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冰窟,
又瞬间被烈火包裹。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双手紧紧抓住手术台的边缘,
指节泛白到几乎断裂。马库斯的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膝盖,
力度大得像是要把骨头捏碎:“别乱动!碎片离动脉只有一厘米!”苏晚晚的意识开始模糊,
冷汗顺着额角流进眼睛里,涩得她睁不开眼。她能清晰感觉到手术钳在肌肉里摸索、撬动,
每一次移动都像是在硬生生撕扯她的神经。口腔里满是血腥味,木棍已经被她咬得粉碎,
牙龈渗出的血混着唾液咽进喉咙,又腥又苦。“快了……找到了。
”马库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苏晚晚猛地睁开眼,
看见他正用手术钳夹着一块带着血肉的金属碎片,碎片边缘还挂着一缕暗红色的肌肉组织。
她刚想松口气,却突然感觉右腿传来一阵更剧烈的疼痛——马库斯的手一抖,
手术钳不慎划到了旁边的血管,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在手术台的白色床单上,
像一朵骤然绽放的红梅。“该死!”马库斯低骂一声,连忙用纱布按压伤口。
可血根本止不住,很快就浸透了层层纱布,顺着手术台的缝隙滴落在地上,
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在寂静的诊所里格外刺耳。苏晚晚的视线开始旋转,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快速下降,耳边马库斯的声音越来越远,像是从水里传来的一样。
“坚持住……你不能死……”马库斯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他一边按压伤口,
一边伸手去够架子上的止血粉。苏晚晚看着他颤抖的手,
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冷漠的地下医生,或许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无情。
她张了张嘴,想告诉他自己还能坚持,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任由黑暗一点点吞噬自己的意识。苏晚晚再次恢复意识时,
发现自己躺在诊所角落的行军床上,右腿被高高吊起,缠着厚厚的纱布。
房间里的灯已经换成了一盏应急灯,微弱的光线照亮了马库斯的侧脸——他正坐在桌前,
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眉头紧锁。“你醒了。”马库斯听到动静,
连忙将照片塞进抽屉,起身走到床边。他递过来一杯温水,“先喝点水,你失血太多,
需要补充水分。”苏晚晚接过水杯,指尖触碰到杯壁的温度,才感觉自己重新有了活气。
她小口喝着水,
目光不自觉地瞟向马库斯刚才打开的抽屉——缝隙里似乎露出了一角照片,
上面隐约有个穿着记者制服的女人。“谢谢你。”苏晚晚放下水杯,轻声说道,
“刚才……辛苦你了。”马库斯的身体僵了一下,
随即转身去收拾手术台:“我只是拿钱办事。”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淡,
可苏晚晚却注意到,他收拾手术钳时的动作格外轻柔,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东西。
房间里陷入沉默,只有马库斯收拾东西的声音。苏晚晚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突然想起刚才在暗巷里,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从混乱中拉出来;想起手术时,
他虽然手忙脚乱,却始终没有放弃自己。她咬了咬牙,
还是开口问道:“你认识照片上的女人吗?她看起来……像是个记者。
”马库斯的动作猛地停住,背对着苏晚晚的身体绷得笔直。过了很久,他才缓缓转过身,
眼底带着复杂的情绪:“她是我妹妹,莉莉安。三年前,
她因为调查一家跨国制药公司的黑幕,被人暗杀了。”苏晚晚心里一震,
难怪马库斯刚才在手术时会那么紧张,
难怪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异样——原来他把对妹妹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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