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而柔和的声音传来，“猜猜我是谁？”
我微微勾唇，“许悠悠？”
“还是……，我应该叫你，世界意识？”
她笑着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吸溜着杯子里的橙汁，笑容随意而自在。
她是许悠悠，也不是。
许悠悠是这个世界的绝对主角。
在数不清第几次重启后，世界意识诞生了。
但她被牢牢束缚在许悠悠的身体里。
跟我一样，哪怕她拿的是主角的剧本，她也同样不愿意让自己的一生成为高维观众眼里的一出狗血大戏。
可是……许悠悠作为主角，命运线对她的束缚更为强烈而难以反抗。
只有在故事的结局，她的本我意识才会有片刻的清醒。
于是在第三十九次轮回时，她用自己积攒的为数不多的能量，将我这个诞生了自我意识的配角拉进了异度空间里。
在那里，我和系统达成了秘密交易。
再后来，作为世界意识躯壳的许悠悠死去了，故事线崩坏。
但世界意识反而真正地摆脱桎梏，苏醒了。
我们在黄昏的海边相视而笑。
许悠悠声音轻快地问我，“对了，那时候我还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系统在离开前，实现了你的一个愿望？”
我眨了眨眼，“也不算是愿望吧……它不是以恋爱脑系统的名义投放的么？
既然来自更高的维度，我就问它，能不能用多出情绪值的一小部分，把那些对我恶意值超过80点的高维观众，变成纯种恋爱脑？”
“系统为了报答我帮助它提前退休，就答应了。”
“只可惜……那些好戏，我们看不到了。”
许悠悠笑出声来。
柔和的海风吹拂着我们的脸颊。
安静了片刻后，她站起身来，对我举起手中的杯子，“敬自由。”
我亦对她微笑，“敬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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