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内。我连滚带爬冲进坍塌的殿门,发现布满裂缝的山神像脚下,堆着上百个陶罐。借着腰间应急手电的光,我看清罐身刻着的名字——全是六十年失踪的外乡人,而最新那个罐子里,蜷缩着白天给我倒酥油茶的藏族少女卓玛。陶罐突然集体震动,经幡的肠衣绳索如巨蟒追来。我抱起卓玛的罐子砸向山神像,腐臭的尸水泼溅在神像面部的刹那,殿外响起山崩般的咆哮。神像的石头瞳孔渗出黑血,我这才发现它根本不是山神——那獠牙外翻、头生牛角的造型,分明是藏地传说里专食怨魂的高质...
屏幕碎裂的相机。
取景框里,血色祭坛正随光线转移逐渐透明。
但在按下快门的瞬间,我分明看到六十年前的央金出现在镜头中央。
她对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青灰色的瞳孔倒映出我背后——红衣女人的残影正趴在我肩头,腐烂的指尖已***我的颈椎。
5我跪在转经轮前,指尖深深抠进铜匣边缘。
匣中上百颗眼球表面凝结着冰晶,在晨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每道光芒里都闪动着死者临终的瞳孔残影。
卓玛那颗沾着睫毛膏的眼球突然颤动,虹膜浮现出我从未见过的神秘符号——像是苯教密文与星象图的结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