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朱雀大街就能直通皇城,裴桓的队伍不走朱雀大街,偏偏拐来了永安巷……“陛下走哪里,难道还要特地通知你?”“不是、草民不敢……”啪!重物敲上了谁的脊梁骨。“以灵柩冲撞陛下圣驾,你们真该死!”我慌忙折回去,就看见几名城卫军挥着刀鞘抽打傅家人。父亲被摁跪在前,眼神浑噩,再也没了光。刀鞘好几次打在他身上,他表情都没变化一下。仿佛那里只剩下一具无主的躯壳。自从我去后,他就时常这般。“阿耶!”我跑过去...
“百姓多凄苦,不要为难他们。”
裴桓大度丢下这句话,抬手,队伍再度向皇宫开拔。
傅家的下人们都无比庆幸,他没认出父亲来。
但最终,我的灵柩还是没能运出去安葬。
城门口,城防军再次把我们拦了下来。
理由是怕有陛下的仇人借机逃出城去。
折回傅家时,白幡被撤,灵堂被砸,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警告说:
“新皇登基,一切丧葬事宜暂缓。
“当然,你们要草草就地掩埋,也不会有人管。”
那人笑得戏谑。
堂堂太傅府嫡女,曾经的睿王妃,岂有草草就地掩埋之理?
这是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