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傅砚生换挡的手。他没躲。指尖相触的瞬间,宋疏影想起,上个月训练时她碰到他手背,他当场用消毒湿巾擦了三次。“砚生哥,尝尝这个。”林南星掰开桂花糕,指尖沾着糖霜往他嘴边送,却不小心蹭到他军装扣子上,按照傅砚生的脾气,别人弄脏他的衣服,他能冷着脸训斥半小时,可此刻,林南星惊呼一声去擦,他竟然只是低头,任由她动作。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纵容。野餐布铺开时,林南星“哎呀”一声:“我忘带水壶了!”傅砚生直...
空气瞬间凝固。
傅砚生沉默了很久。
久到她的意识又开始模糊。
终于,他开口:“先救南星。”
护士愣住了:“傅团长,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林同志的情况还能再等等,可宋同志……”
傅砚生声音冰冷:“我说,先救南星。”
宋疏影笑了。
笑出泪来。
然后彻底晕了过去。
她不害怕死亡,她只是害怕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她恍惚想起很多事——
母亲早逝,父亲眼里只有小三的女儿。
她在国外读书时,孤独得整夜整夜睡不着,也不是没想过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