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阮语槐换挡的手。她没躲。指尖相触的瞬间,姜承年想起,上个月训练时他碰到她手背,她当场用消毒湿巾擦了三次。“语槐姐,尝尝这个。”苏景晨掰开桂花糕,指尖沾着糖霜往她嘴边送,却不小心蹭到她军装扣子上。按照阮语槐的脾气,别人弄脏她的衣服,她能冷着脸训斥半小时,可此刻,苏景晨惊呼一声去擦,她竟然只是低头,任由他动作。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纵容。野餐布铺开时,苏景晨突然叫一声:“我忘带水壶了!”阮语槐直接...
空气瞬间凝固。
阮语槐沉默了很久。
久到姜承年的意识又开始模糊。
终于,她开口:“先救景晨。”
医生愣住了:“阮团长,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姜同志的情况还能再等等,可苏同志……”
阮语槐声音冰冷:“我说,先救景晨。”
姜承年笑了。
笑出泪来。
然后彻底晕了过去。
他不害怕死亡,他只是害怕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他恍惚想起很多事——
母亲早逝,父亲眼里只有小三的儿子。
他在国外读书时,孤独得整夜整夜睡不着,也不是没想过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