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青路面上的碎石嵌入掌心,萧骍涧每挪动一寸,断腿就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
月光把保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刀。
“爬快点。”保镖踢了踢他血肉模糊的手,满脸不耐,“江小姐的车就在山下。”
萧骍涧的视野开始泛黑,耳边嗡嗡作响。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爬了多久,鼻尖萦绕着的,永远是浓烈的血腥味。
直到山风裹着汽油味飘来,他抬头,看见江浔语的跑车就停在前方五十米处。
谢知珩靠在车门边抽烟,火星明灭间,萧骍涧恍惚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但没等细想,剧痛就像潮水般淹没了意识。
“死了?”
高跟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