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安眼角通红,嘴唇轻颤:“我来还债。”“砰!”极重的一声。周缚野将酒瓶摔到程向安脚边,语气如同生冰冷硬:“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完。”程向安满脸泪痕望向他,声线颤抖:“那如果,我拿命来还呢?”沈时挽敏锐察觉到,周缚野扣在自己腰间的力道一紧。随后她听见程向安咳得撕心裂肺,脸色惨白道:“当初我是被迫离开你的。”“周伯母出车祸变成植物人,我妈妈自认罪孽深重,又不想母债子偿,所以把我打晕藏到乡下。...
沈时挽失魂落魄走回了家。
高跟鞋磨出火辣的水泡,疼意却远不及裂开的胸口。
洗漱完躺在床上,周缚野也回来了。
她无声等着他走近,将眼神落到落地窗前。
依稀想起,周缚野曾在这处将她拦腰抱起亲吻。
是什么时候呢?沈时挽恍惚想。
哦,好像是昨晚。
短短一天,恍如隔世。
“时挽。”周缚野从背后抱住她,停顿许久才艰难开口:“明天程向安会搬过来。”
悬在头上的屠刀终于落下,沈时挽胸口压了千斤石:“......为什么?”
周缚野紧握拳头:“是她害母亲变成植物人,我恨她,恨不得让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