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绒的窗帘密不透风地隔绝了外界的阳光,只留下一室昏暗的、金钱堆砌出的奢华。
我躺在自己那张能睡下五六个人的巨大公主床上,感觉自己像一颗被包裹在层层蕾丝和真丝里的廉价糖果,甜得发腻。
我缓缓地、带着恰到好处的脆弱感,睁开了眼睛。
视线聚焦的瞬间,一张张面色凝重、各怀鬼胎的脸庞映入眼帘,像一幅诡异的全家福。
时宏远,我的“父亲”,眉头紧锁,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烦躁。
姜舒兰,我的“母亲”,用手帕按着眼角,但那双精明的眼睛里却毫无水汽。
时景年,我的“哥哥”,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仿佛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