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是被冻醒的。
破屋的窗纸漏了个洞,寒风跟长了眼睛似的往里钻,专挑他领口袖口的缝隙往骨头缝里渗。他裹紧那件打了七八个补丁的棉袄,缩成一团,还是冻得牙齿打颤。
“这古代的保暖措施,比公司楼下的共享充电宝还不靠谱。”林砚***冻僵的脸,一瘸一拐地爬下炕。昨天跑了三趟腿,帮醉仙楼送菜,替隔壁王婶给镇上的闺女送棉衣,还帮李秀才把书稿送到邻村的先生家,累得沾炕就睡,连晚饭都忘了吃。
他摸了摸肚子,饿得咕咕叫,视线扫过空荡荡的屋子,最后落在墙角那半袋糙米上——这是昨天刘掌柜看他跑得实在卖力,额外赏的,说是“预支的口粮”。
“有总比没有强。”林砚认命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