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腥的风卷着沙砾,打在脸上生疼。我蹲在应天书院的石狮子旁,面前铺着张泛黄的宣纸,
半幅墨荷才勾出轮廓。日头正毒,砚台里的墨汁晒得发稠,笔锋落下去,
晕开的墨痕都带着滞涩。案几是块破木板,四角用石块垫着,
还是昨天从收废品的老张头那讨来的,板面上的裂纹里还卡着半片干泥。“这荷叶的脉络,
倒像是活的。”清甜的声音裹着香风落下来,我慌忙抬头,撞进一双杏眼里。女子云鬓高耸,
眉目如画,穿着月白绫罗裙,腰间系着翡翠络子,走路时环佩叮当,
碎光在她鬓角的珍珠步摇上跳。裙摆扫过地上的尘土,绣花鞋留下浅浅的印子,
宛如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