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的阳光被图书馆高大厚重的玻璃窗过滤成一层稀薄的金色,斜斜地铺洒在木质长桌上。空气里弥漫着纸张、油墨和经年累月的尘埃安静发酵的味道。图书馆东侧的第三阶梯教室果然如同顾屿白所料,空无一人,只剩下光线中悬浮的微粒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鸟影。
林溪抱着她的速写本和数学书,在门口迟疑地站了好几秒,才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沉重的橡木门。空旷的阶梯教室像一只沉默的巨兽的腹腔,她的脚步声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敲打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
他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光穿过擦得不算十分干净的玻璃,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边缘模糊的影子。他穿着校服外套,受伤的左臂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