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像是在一个漫长而黑暗的隧道里,不停地奔跑,却永远看不到尽头。
梦里,反反复复,都是沈放倒在我怀里的那一幕。他最后那个笑容。和他最后那句,
“就当……是……我……娶过你了……”每一次,我都在撕心裂肺的痛楚中惊醒。然后,
又在无尽的疲惫中,沉沉睡去。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的病房里了。
手背上,插着输液的针管。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斑驳地洒在白色的被单上。一切,
都安静得有些不真实。我缓缓地转过头,看到了坐在床边,正在削苹果的温亦然。
他瘦了很多。眼窝深陷,下巴上也冒出了胡茬。短短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