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枭,清玄派的弟子...不,准确的说,是被赶出来的杂役
晨露还没来得及在窗棂上凝成珠,宋枭就陷在一片混沌的暖里
不是练剑后泡过药浴的那种筋骨舒展,倒像是被裹在晒透了的云锦里,带着阳光晒过的慵懒暖意,连呼吸都变得绵缓
鼻尖萦绕的香气尤其真切,不是丹房里常年飘着的苦艾与当归混在一起的沉郁,也不是后山松涛卷来的清冽草木气,偏偏是师姐姜芫身上独有的那种——晒干的白梅瓣混着新捣的皂角香
清清爽爽,却又带着点说不出的甜意,像她偶尔笑起来时,眼尾那点浅浅的弧度
他想睁眼,眼皮却重得像黏了晨露的蝶翅,怎么也掀不开。意识像浸在温水里的棉絮,浑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