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明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是在医院的急诊室里度过的。高烧到三十九度八,
我独自一人挂着吊瓶,惨白的灯光照着我同样惨白的脸。我给他打电话,他说,妈扭了腰,
我得送她去看看。那一刻,我心底某个一直紧绷着的地方,忽然就断了。后来我才知道,
那天婆婆的腰好好的,她只是不想让他儿子来医院伺候我。而我那位好丈夫,
用我们攒着买车的二十万,填上了他亲弟弟周浩欠下的赌债。当我拖着病体回到家,
婆婆正坐在我的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数落我:「陈婧,不是我说你,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周浩是你小叔子,他有困难,你这当嫂子的能不帮吗?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