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刺骨的冷。意识像沉在冰海深处的一块顽石,不断下坠,
四周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与窒息感。林微澜猛地睁开眼,胸腔因剧烈的喘息而疼痛,
喉咙里仿佛还残留着污水腥臭的味道。映入眼帘的,不是阴冷潮湿的湖底,
也不是地狱阎罗殿,而是熟悉的、缀着柔纱帐幔的拔步床顶。月光透过雕花窗棂,
在锦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这里是……她未出阁前的闺房?她难以置信地抬起自己的手,
纤细、白皙,指尖泛着健康的粉色,没有后来因长期浆洗和做粗活而留下的薄茧与冻疮。
她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紫檀木梳妆台上,放着母亲留给她的那面鸾鸟合欢镜,
墙角的...